中午的時候先回了周雪娟那邊。
媽媽見她回來,整個人都精神了些,問她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也不說一聲安排接機。
安果望著病床上一直咳嗽的媽媽,又老了一些。
這七個多月,媽媽每天都在煎熬吧。
她說會馬上回泰仁的董事局。
周雪娟聽著心里很是安慰。
安果沒有多呆,說回國了,肯定要去安家大宅那邊一趟。
周雪娟更感欣慰,望著女兒,眼底都有了神采,“果果,媽媽也不是逼你,實在不想回那里,可以去醫(yī)院單獨找你爸爸,態(tài)度好一點,先把董事局里的職位要回來。”
“沒事,我也要見一見安雪,探探真假?!?
……
到了安家大宅,那邊剛好在吃中飯。
三個人都在。
安果照舊讓傭人添了碗筷,自在的入席。
安濤沉著臉孔,一眼都不看她。
王佳瞅著丈夫冷漠的神情,揚眉笑笑:“果果,和顧霆的感情進展的怎么樣?畢竟為了他都拋下你媽媽費盡心思為你博到的一切,女孩子嘛,都逃不過一個情字,這不我們小雪也是么,看上那溫家少爺,愣是癡心不改,真心待人啊這人就看得見,盼到了頭喜事來臨,果果,我們小雪把溫少爺拿下啦!”
安果沉靜吃一口米飯,咀嚼幾口,微笑著抬頭:“恭喜小媽了,您一輩子摸爬滾打沒飛上的枝頭,您女兒好歹是死賴給您飛上去了。不過我聽說溫家那位少爺,圈子里出名的是喜好男人,您不知道么?小雪嫁過去,富貴是富貴了,可這活寡的日子該怎么過……”
“安果你閉嘴!”安雪剛才還洋洋得意的臉上鐵青一片,“不許你說溫大哥,他正常著呢,那天見面吃飯,他還牽了我的手?!?
安果聽得心里發(fā)冷,嘴上卻笑:“牽手?過馬路吧?!?
“行了你!不吃飯滾出這個家!”——安濤吼道,陰冷著臉:“你沒本事嫁給溫謹(jǐn)懷那樣的男人,你就閉嘴,以后我們安家,靠的是小雪。你和你媽盤算泰仁那點股權(quán),大不了拿去,有了溫家,一個泰仁算什么,你媽媽就是心氣小,自以為當(dāng)年我娶她是拖了她多大的福,沒有我泰仁能有今天這個樣子?你外公手里,它就是個赤腳醫(yī)生的窮藥堂子!”
“安濤!”安果砸下筷子站起身,眼睛里的凌厲讓飯桌上三個人都愣住。
她胸腔起伏劇烈,臉上卻越是沉如死水,冷笑絲絲,指著這個惡心男人:“我告訴你,你安濤有今天,就是托我媽媽的福!你有什么本事?泰仁在我媽媽手里,排名甚至超過德輔,泰仁鼎盛時期你為了奪權(quán),也為了這個女人,把我和我媽趕出家門,報應(yīng)是什么?你無能!泰仁一步步衰落到今天!你會盤算是嗎?你以為溫謹(jǐn)懷他溫家是傻子?溫老爺子看不透你這點腦腸子會把他祖祖輩輩的事業(yè)分你一點羹?做你的青天大白夢!安雪嫁進溫家?當(dāng)我是死的?走著瞧,我倒看看溫謹(jǐn)懷會不會要一個庶出的破鞋!”
“小賤蹄子你罵誰是破……”
安果撂下碗轉(zhuǎn)身就走,王佳撕破臉皮的謾罵在身后,她心緒倒十分平靜了。
之前的所有糾結(jié),全部消失。
原本還沒稀罕他溫謹(jǐn)懷,現(xiàn)在是搶手是嗎?
一個男人,她還拿不下!
……
走出安家大宅,安雪就后悔了。
曾薇薇打來電話,猶猶豫豫。
安果一再逼問,這家伙才告訴實情。
曾薇薇從溫家那邊的外系確實打聽到,盛世集團總裁的婚事這一盛事過后,溫老爺子確實有和安濤兩家人坐下來面談,商量兩家孩子婚事的意思。
安果被冰水潑了一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