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醫(yī)生,”她吸氣,強自鎮(zhèn)定在這甘冽的男性氣息下:“我沒有躲!但你這種行為我可以稱之為sao擾了?!?
他笑:“sao擾?”
“——把主治導師堵在更衣間,這種行為才能稱之為sao擾吧?”
安果:“……”
第一次發(fā)現(xiàn),他真心‘鄰牙利齒’。
這男人,平時也太會大灰狼裝溫潤綿羊了!
她眼睛眨不停,要瘋了:“那是我誠懇地和您提出要回組,您堅決不講道理的不同意,我心里氣不過,如果您還記著那次的仇……大不了,我讓你還回來……”
話沒過腦子,著急著激怒他,她性子要強。
可卻沒想到。
掌著她后腰的男人大手,居然真地繞過側腰來了前面。
“溫謹懷??!”安果小臉爆了。
腦海轟隆一聲,她死死咬唇……
怎敢抬頭看他,光線亮白,眼瞳慌然地瞧著他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紋路,只有皮膚夠白夠薄的人才能看得見表層血管。
可這人真實面目里,臉皮可不?。?
他依舊沉然自若,男人眼底深邃處幾分的異樣不會叫人察覺。
松開了手。
他說了個字母,然后盯著她,斯文雋雋,好像考試答題般,認真清澈的墨黑眼神。
“……”
安果抬起巴掌到空中,手指發(fā)抖,男人深邃的五官清然不躲。
他的視線直往她瞳孔正中間去,突然說:“這個碼數(shù),有點熟悉?!?
安果一凝。
沒明白他什么意思。
男人低眸蹙眉,面色看著發(fā)沉,半轉(zhuǎn)個身,淡冷開腔:“學術交流那天的晚宴,我和一個女人,”
安果的心臟唰的糾起。
什么意思?
跟她說什么說???
她瞳孔驟然瞪大,心跳到了嗓子眼。
這人單手插袋轉(zhuǎn)回來,眼神略有些寒沉地瞧過來:“那個女人……”
安果無意識的捂住心口,耳朵發(fā)嗡,緊張是因為過度心虛,在他開口說出下一個字時,安果慌亂地抓住他的襯衫袖:“溫醫(yī)生?!?
個子高高的男人俯下視線。
“我有點腹痛,頭暈,溫醫(yī)生……那什么我先出去坐一下……”
她著急著逃。
鉆出男人的懷,沒走兩步,卻是真的腹痛驟然襲來,安果臉孔泛白,捂住肚子,強行加快步子。
到門那里,突然眼前一黑。
身后男人叫她的名字,聲波在她耳朵里飄啊飄,意識沒了。
……
再有意識,周圍是熟悉的消毒水味道。
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平躺著,安果把眼睛睜大,幾秒從惺忪恢復到看的見人。
床邊的護士過來扶:“許實習,你醒了?!?
安果嗓子干的厲害,渾身也有點無力,借力起身,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小病房里。
“我怎么了?”
“暈倒,不過時間不長,溫醫(yī)生抱你過來到現(xiàn)在也就半個多小時?!?
“我生的什么病?”
安果擰起細眉,嘀咕著把左手兩根手指摁倒右手把脈位置。
護士正搖頭,余光瞥見門口進來的人,“溫醫(yī)生來了。”
安果跟著抬頭,把脈也停住。
護士經(jīng)過溫謹懷,頷首,帶上病房的門出去了。
安果瞧著那關上的門,以及門里完全擋住門頂?shù)母叽竽行陨碥|,白大褂在他長腿的膝蓋位置,沉然不動。
這人臉上,一派面無表情,也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