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決不在醫(yī)院以外的任何場合主動叫他。
電梯上行,安靜,空氣有點繃。
十五層,不知道為什么俱樂部在這么高的樓層。
安果盯著那些樓層數(shù)字,他站在身后,隔著距離,她不知道為什么頭皮就有點發(fā)麻。
大概還是因為兩人獨處,她內(nèi)心心虛的緣故。
百無聊賴,她抬頭想看看到第幾層了。
電梯壁的鏡面上,卻陡然撞進那兩道正不疾不徐盯著她背影的男人深眸。
幽暗泛白的光線下,瞳孔很清,又深又安靜。
被她撞見,他也不尷尬,也不躲,隱隱有著壓迫感的,緩緩,頗為自然地移開了視線。
安果瞳孔亂轉(zhuǎn),心跳也失了穩(wěn)定速率。
他看她干嘛啊?
男人垂下的視線里,還存著眼前女人窈窕背影的樣子。
不是在醫(yī)院穿著白大褂制服,黑發(fā)扎成一束素面朝天的模樣。
到了腰窩的長發(fā)卷成大卷,一股一股黑色妖嬈的波浪,逶迤肩側(cè),露出一段白皙似玉的頸子,穿的衣領很低,大片背脊白的令人晃眼,那抹腰有多細呢?
溫謹懷熟悉女人的身體,頂多一尺七,胯骨不寬不窄,形狀姣美,穿牛仔褲,襯出那雙又細又長的腿,很好看。
他盯著電梯地板,蹙起眉頭,幽眸靜寂,很久后,喉結滑動了一下。
這個身體本能動作,他說不出來什么原因。
一時眉宇更蹙。
叮咚——
電梯雙門終于在安果千盼萬盼中打開。
她拔腿,雪地靴往外走。
男人低沉清若的嗓音自耳后傳來——
“匈部增生,自己有按摩嗎?”
安果呲地一下杵在那里。
空氣徹底僵住了有木有。
許久后。
男人沉然自若,側(cè)影挺拔修長,自她身側(cè)微微擦著衣服經(jīng)過。
安果盯著他消失的褲管。
臉上熱熱,心底哐啷。
什么意思阿喂?一路上都沒說話,互不搭理,相安無事,臨了突然來這么一句,問女人家家的匈部。
按摩不按摩,關他什么事!
莫名其妙。
難道她回答沒有按摩,他就要過來幫忙按嗎?
安果一哆嗦,臉上更熱,咬住粉唇。
到底什么意思嘛突然這樣問?
純屬沒話找話還是干嗎?
此種男人最是可惡,看著可斯文可正派呢,完全琢磨不了他神里神經(jīng)的思維好嗎?
安果表示她整個人都不舒服了,內(nèi)衣下面,莫名地一怵,立了起來……
杵在外面老久,才沉著臉推開包間門。
里頭熱熱鬧鬧,五光十色。
包間算大,人就七八個,安果一眼就掃見坐在最安靜角落長腿交疊的剛才‘冒犯’了她的男人。
以及男人身邊,不著痕跡黏過去的安雪。
她揚起笑臉打過招呼,小實習起哄說她遲到罰唱一首。
安果大大方方,也不扭捏,接過話筒,燈光幽藍四射中站到包間中央,手里還拿著包包,率性地圍脖一扔,撩了下長發(fā),灌下一杯酒潤了潤嗓子就開唱。
她的聲音不細,聽起來有一股子中氣,十分有神。
,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