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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車到了咖啡館,傍晚的櫥窗邊,池夕老遠看見顧爽爽對面坐著的男人,明白這家伙打什么主意了。
吁了口氣,她走進去。
五個月大氣色爽爽的孕婦站起來:“小寶,這就是劉……”
“劉峰毅?!?
“沈小姐小名這么可愛,叫小寶?”
兩人自來熟,顧爽爽目光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池夕自在地把包放下,邊接過侍應(yīng)生的點心譜點吃的,邊說:“婚禮上我們一桌?!?
劉峰毅笑,“是,只不過后來沈小姐不見了?!?
顧爽爽的關(guān)注點卻在別的地方,大大咧咧慣了,“啊,小寶,你的嘴這里怎么回事,黑黑的?”
池夕低頭,趕緊捂手。
“……”
快四天了,愣是沒有掉痂。
“撞到門的框了。”
她不知道自己臉紅沒紅,對面劉先生的目光有些銳。
顧爽爽信得很,因為根本不知道婚禮上發(fā)生了什么,傻乎乎的妹妹說什么那就是什么咯。
像個標(biāo)準的媒婆,拉拉氣氛幾句,識相地拿包起身:“那什么,我給我家寶寶去旁邊的商場買點本子鉛筆什么的,你們聊嘛。”
池夕:“……”
原來相親是這種趕腳……
其實她和這個劉先生婚禮上聊得還算愉快的。
只不過坐在這里面對面,池夕覺得自己長著一張嘴巴,就不知道怎么說了。
都是對面在說,男人的口才不錯,畢竟是青年企業(yè)家,不會讓人尷尬,有壓迫感。
但她總有些心不在焉。
此一時,彼一時,心態(tài)立刻不一樣了。
回國的時候,的確是想找個合適的人定下來,坦白自己的身體問題,接受就繼續(xù)發(fā)展。
但是經(jīng)過婚禮上發(fā)生的事,她的心又不能定了。
那人,太能害人。
“沈小姐看起來有點累?”
池夕端起咖啡杯,視線從窗外回來,掛了下頭發(fā),“今天第一天上班,緊張的狀態(tài)下容易這樣?!?
“不然我們換個地方輕松輕松?”
她沒聽見這句話,因為她的視線剛才移回來的余光里有掃到什么。
等她再度看過去,窗外的停車坪一輛黑色奔馳駕駛座上真的下來一個男人。
視線里白色的手工皮鞋,深色長褲包裹的一雙修長筆直的腿,亞麻色襯衫。
那人側(cè)對窗戶,側(cè)臉深邃安靜,目不斜視,走的路徑是往這邊而來。
池夕瞳孔打轉(zhuǎn)。
奔馳她來的時候就見到停在那里了,那時候顧爽爽還在。
他跟著顧爽爽過來的還是偶然看見她在這里?
王姐說他婚禮那天晚上就開車走了。
一直她的手機也沒任何動靜。
不是回深圳或香港了嗎?
等她視線轉(zhuǎn)過來,咖啡館的玻璃門打開了。
池夕低頭的動作倉促,劉峰毅順著往后看,看見一個高大清俊的男人進來,一身矜貴,皺著眉頭。
“認識?”
池夕喝咖啡,這個時候喝咖啡才管用,“誰?”
半真半假的。
劉峰毅笑笑,“那就是女孩子但凡看見帥哥就會側(cè)目的本能反應(yīng)了?!?
她也笑,慌得不知道掩飾好了沒有,也不知道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