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dāng)然也沒轉(zhuǎn)身,沒聽見動靜似的,心無旁騖,鼠標(biāo)下滑,偶爾修長手指在鍵盤上敲打幾下。
顧爽爽看電腦,她看不懂的合同資料,他好像在改動數(shù)據(jù)。
顧爽爽湊到大班椅旁邊,咬住嘴角小手搭上了椅背,指尖接觸著男人緊實的肩胛背部體溫。
“在處理什么這么趕?”
話音落下半晌,男人瀏覽到最后,這才好像發(fā)現(xiàn)她的存在似的,不冷不熱道:“一個項目?!?
顧爽爽哦了一聲,小手爬上他的脖子,“坐了兩個多小時了,累吧,我給你按按。”
沒啃聲。
他忙他的。
過了會兒,從書桌一邊的煙盒抽出根煙夾在指間,視線盯著電腦,他皺眉在找打火機。
顧爽爽立刻拿了,呲一聲點燃,遞過去。
沈墨城心煩,聞到似有似無的香味許久,受其干擾,注意力沒辦法集中。
這會兒扭頭冷冷地瞥來,盯著裹在絨絨粉粉的干發(fā)帽里只露出一張比雞蛋白還嫩的臉蛋的她,看了會兒,俯頸湊過去,點燃香煙。
轉(zhuǎn)椅稍微動了動,他轉(zhuǎn)過來,吸了口煙,青色的煙霧漫在兩人間,尼古丁的味道混著兩人都不說話的靜謐空氣。
顧爽爽站在他的長腿前,視線不經(jīng)意地往下,掃過男人因為打開的一雙長腿而繃直的褲子當(dāng)部。
居家的面料褲子,輪廓明顯。
她因為接下來要說的話而耳根子有點發(fā)熱,吞吞吐吐的:“明天再弄吧,不、也不早了?!?
剛才坐在客廳里,顧爽爽就在分析他究竟搞什么莫名不理她,變得這么冷。
分析來分析去,只能想到一個原因。
從上次去醫(yī)院到現(xiàn)在,一個半月了,兩人那方面的生活還沒恢復(fù)。
三月中旬就過了一個月,可是后來的兩周,顧爽爽一頭扎進(jìn)學(xué)習(xí)里,晚上睡覺的時間,兩人總是錯開,而他也真的忙。
知道他需索大,且浴求不滿會表現(xiàn)出來,還表現(xiàn)的特別明顯。
這難道是生她不自覺的氣了嗎?
所以即便知道今晚她若主動會死的很慘,顧爽爽還是這么做了,不會勾他,笨笨的,只會說一句‘早點休息’這類的話。
沈墨城消化小女人嗓子里這句斷斷續(xù)續(xù)的話。
男人抽著煙,喉結(jié)就滑動了。
尤其視線循著她白皙的臉頰往下,滑過更加膚白的脖頸,到了鎖骨下面,一瞬幽暗下來。
房間沒開空調(diào),四月初的夜,是很冷的,顧爽爽進(jìn)來時沒注意,穿吊帶露小肩膀的真絲睡裙。
真絲的面料,幾乎貼著身,受冷時身體會有明顯變化的部位,突起正無辜楚楚地暴露在男人的眼睛里。
沈墨城捻滅煙蒂,瞇起眼睛吐出最后一口煙霧,不著痕跡地添了下薄唇,那夾過香煙的修長手指,嗖地一下?lián)ё×祟櫵男⊙?
顧爽爽一晃,坐到了他腿上。
四目相對,有火慢慢的燒,顧爽爽只覺得要掉進(jìn)他眼睛里的黑色漩渦里,不禁小臉暈熱。
也沒矯情,雙手環(huán)住了他的脖頸,感受筋脈強有力的溫?zé)崽鴦?,低著腦袋如蚊囁喏:“時、時間不早了……唔……”
被吻住。
吻得用力,強勢甘冽的男性氣息。
顧爽爽只覺得剝奪了她幾乎所有的呼吸。
沈墨城這會兒骨子里血氣盡是上來了,吻得也重,唇角勾起,幾分邪氣:“說了兩遍時間不早了,什么意思?”
她唔噥,“先,先回房……”
他不。
“今天是什么日子?恩?這么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