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端著一杯水出來,雪糕低著小腦袋,不敢看,聽見那女人輕聲上樓。
不一會兒,沉重的書房門打開。
江城拎著一根雪茄,一米九幾的個頭給人很強(qiáng)的壓迫感,抽了一口,吩咐道:“既然瞿振海要解決他的私人恩怨,那折中一下,把這小孩和沈浩宇他妹妹放一塊,一塊運(yùn)到我在亞熱帶買下的一個荒島上去。”
“江先生,顧老說他那邊也要安排人跟著去荒島。”
江城扯嘴:“他怕我放過這小孩?隨他了?!?
下屬又道:“江先生,島上誰看守?沈浩宇實(shí)力也不可小覷,遲早查到我們藏人的地方,他要是請動了飛虎隊(duì),我們看守的人就得過硬。派誰去合適?”
“二小姐?!?
下屬看向江城,目露驚訝:“江先生,二小姐雖是女特兵,也是您親妹妹,千金之軀,用得著這么大動干戈么?”
江城笑,西化的容顏擰著一股子血腥味道:“江家的女人生來就是玩命的,紫琳好久沒練過了,從部隊(duì)回來后閑的發(fā)瘋,這次是一場大仗,讓她玩玩。不管沈浩宇那邊派去營救的是銅墻鐵壁,紫琳能搞定?!?
下屬點(diǎn)頭,的確,二小姐就一嗜血狂魔,偏偏是個美艷至極的女魔頭。
深夜三點(diǎn),雪糕被一陣巨大的轟響聲吵醒,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看守的男人從外面進(jìn)來:“直升飛機(jī)到了!”
雪糕被扛著,出了小洋樓,朝山上一處空曠的地方轉(zhuǎn)移,然后,他被扔進(jìn)了直升飛機(jī)里。
“你們帶我去哪里?!”脆脆的尖叫,到底是個小孩,哭著質(zhì)問了出來。
看守的男人狠狠捏了捏他的臉蛋,“長得真好,將來是個美男子,不過可惜了,顧老要你死?!?
雪糕不知道‘顧老’是誰,但他知道自己從這一刻開始,真的危險了。
直升飛機(jī)起飛,小小的身體被綁住,巨大的轟鳴嚇得他一直在哭,他往下看,濕漉漉的大眼睛盯著那棟縮小的洋樓。
那個女人,看了電話號碼的女人,拜托一定要給媽咪打電話!
……
直升機(jī)飛行了多久雪糕并不知道,飛機(jī)的顛簸讓孩子的身體處在脆弱的狀態(tài),一旦他快要暈過去,旁邊男人就使勁捏他的人中,把他弄醒。
雪糕無聲地哭過很多次。
直升機(jī)下降的時候,他開始嘔吐,男人嫌棄地拿過來一個袋子。
降落的地方黑漆漆的,雪糕抬頭一看,月亮已經(jīng)挪到很斜的位置了,證明天都快亮了。
他跟著媽咪去過海邊多次,所以很熟悉海風(fēng)帶著咸腥的味道。
被男人扛在肩上,走出飛機(jī)降落的平坦的地方,就是一條崎嶇的山路。
雪糕撐不住了,暈了過去。
沒多久,他被放下,聽到汽車的鳴笛的聲音,男人沖同伴吼一句:“他們在那!”
三個男人挾持著一個小男孩,從樹林里走上馬路,上了車。
車?yán)镏挥幸粋€司機(jī),一直看守雪糕的男人問那個司機(jī):“你們什么時候到的?”
“早一個小時?!?
“你手怎么了?”
“媽的!沈家二小姐那個b貨咬的,見我們要轉(zhuǎn)移她,撒潑,身體被注射了東西餓了一天一夜了,還那么有勁兒咬人,來了這島上我就把她吊起來了!”司機(jī)罵罵咧咧開車。
車在公路上行駛,不一會兒停在很偏僻的一處看似廢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