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一并松了松神經(jīng)。
門開了,顧爽爽嘟嘟嚷嚷:“沒見我抱這么多東西,不幫忙還卡著門!拉著個臉干什么?生病就是拽……”
絮絮叨叨,沈浩宇愛聽,只怕以后沒機會聽。
拎起那條活蹦亂跳的魚,跟在她后面進廚房。
“身體感覺怎么樣?”
“沒事?!?
“還發(fā)燒嗎?”
“沒有。”
顧爽爽墊腳往他額頭上一探,沒說假話。
她找插座,菜刀和砧板這些基本的買了,但是缺了碗筷湯匙。
沈浩宇點頭,他下樓買。
顧爽爽準(zhǔn)備好了大米和蔬菜,煮粥。
魚也收拾好了。
各自下鍋。
洗干凈雙手出來客廳,左右無聊地打量,臥室門敞開,里頭有嘀嘀的聲響,一直響個不停,顧爽爽皺眉頭,走進臥室。
是某種儀器的聲音,發(fā)聲時震得四面墻壁都在微顫。顧爽爽一時找不到聲音從哪里發(fā)出來的。
她繞著床往臥室里側(cè)走,窗簾沒開,室內(nèi)暗沉,手臂不小心碰到墻壁,手指一摸,發(fā)現(xiàn)墻壁的壁紙有點奇怪。
剛才她手指掠過的某一處,不平整,好像里面有東西。
待她回過頭,手指在墻壁上摁著想要找到那不平整的一處時,臥室門口響起沈浩宇的聲音:“在單身男人的臥室里走來走去好嗎?”
顧爽爽嚇一跳!
他什么時候回來的?都沒聽見他走路的聲響。
她吐吐舌頭,“我聽見有什么儀器的聲音滴滴滴的,吵得煩人,什么東西?。俊?
沈浩宇等她出來,伸手關(guān)上臥室門,語氣平常,“鬧鐘?!?
顧爽爽一想,那聲音的確像鬧鐘。
“碗筷買好了嗎?”
他指了一下。
顧爽爽重新鉆進廚房,忙著燒熱水,給碗筷勺子消毒。
沈浩宇進了臥室,密碼反鎖上臥室門,來到顧爽爽剛才站著的地方,仔細(xì)檢查,沒有被動過的異常,他閉了下眼睛,摸到墻壁不平整的地方,左右摁了幾下,暗門打開。
里頭的男人現(xiàn)出半個側(cè)影,側(cè)對著沈浩宇而站,從沈浩宇的角度,剛好能看見男人普通西裝下腰間別著的槍。
這個男人的模樣和聲音都很嚴(yán)肅,問他:“什么人?”
“公司下屬,平時給我打掃辦公室,受傷了她過來做飯?!?
男人看著他。
沈浩宇補充了句:“她什么也不知道。”
男人點頭,又神色嚴(yán)峻地說:“你和沈墨城這場仗,你也算用心良苦,和我這邊不沖突,我負(fù)責(zé)替上頭傳了這么多年話,和你也算半個朋友,不該說的我不會說,只是,我們都努力這么多年了,節(jié)骨眼上,別出什么岔子?!?
這么多年……
沈浩宇有些恍惚,多少年了,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從未真正喘出過一口氣?
諸多壓力。
其實他的人生,從離開孤兒院那一刻開始,看似走向輝煌,實則沒有選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