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給臉扇風,狂扇,“記住……呼呼……了,池夕什么都不是?!?
“還有呢?”
手給臉扇風,狂扇,“你不會追、追女孩子?!?
“……還有呢?”
再沒有回答,只有那只扇得很累很累的小手,刮起一陣一陣的風聲,努力的,很努力的,想把臉上的溫度扇下去呢。
他笑得不行,得意得不行,大手掐了掐掌心里觸感飽満的圓臀,“這點出息,我要說了那句話,你是不是得送急救?”
“哪句?”
“不就是那句我愛……”
警覺,差點上當了。
“行啊,小娘們,會套話了?”他越發(fā)笑得甘冽低醇,捏起她的小下巴,心里惦記著傍晚車邊沒成的事,眼睛深處幽暗下來,薄唇低低闔動:“怎么罰你合適?”
大手不著痕跡牢牢握住她的腰際。
顧爽爽把住他的手背不讓動,她腦袋眩暈厲害,暈歸暈,卻知道阻止他肆意妄為,這人心底惦念著什么,都不夠她瞧的。
她抬頭,眼神堅定。
沈墨城喉結動一下,大手從她手底下出來,繞她瘦小的肩處,“不干什么,抱一抱。”
顧爽爽黑了小臉,鬼信。
可她迷迷糊糊的,自制力到底還剩多少?
她抓著他的手,連自己察覺到沒用什么力氣。
“沈墨城……我要上樓,孩子們在,我……”
“他們睡了?!?
“不行,他們可能會掉下床?!?
“我下來的時候床欄遙控上去了。”
顧爽爽沒有理由可找了,昏昏沉沉的就要被他覆蓋下來的吻里失去全部理智,兩人親得一時高溫綿綿,顧爽爽閉眼,雙手無力卻上爬著環(huán)住他的脖頸……
突然!樓上有動靜,樓梯口正對的臥室門縫里亮了燈。
夫妻倆身子一頓,都沒反應過來,臥室門從里面打開。
雪糕小手揉著眼睛走出來,小孩子半夜醒來發(fā)現床上的大人不見了,又急又氣:“媽咪?”
顧爽爽猛地扭頭,尼瑪,開放式廚房側對面就是樓梯!
她張嘴就要叫,沈墨城鐵青著臉立刻捂住她的嘴,這下可謂亂了套了,噼里啪啦尷尬無比。
女的忙著把男人的大手揪開,男的扯女人,急壞了要把她扯下流理臺,女人的頭發(fā)又勾住了男人的手臂,這這這……搞來搞去,扯來扯去,流理臺上的玻璃杯啪啦啪啦往地板上掉,一陣狂亂的脆響!
樓上并不清楚自己可能已經或許壞了事在場的雪糕小朋友,嚇壞了,“媽咪?!媽咪是你在下面嗎?”
憑著高超的記憶,踮著腳小手摸到樓梯口的燈開關。
啪的一聲,樓梯那面的燈全亮了,余光把樓下寬敞的空間也逐漸照亮。
廚房一角,可謂處在戰(zhàn)場。
“都怪你,兒子下來了!”
“我怎么知道他會醒?還能爬下那么高的床欄桿!”
“我的小背心呢?!”
沈墨城左摸右摸,自己臂彎里揣著,甩給她!
樓梯上腳步聲越來越清晰。
顧爽爽急哭,抓著男人的褲腿:“往哪兒躲,往哪兒躲?!”
男人一臂拎起她,幾個大步直接扔進左面洗手間。
咚咚好幾聲,女人悶悶的痛叫。
喪心病狂的血雨腥風后——
雪糕下來臺階,走幾步,發(fā)現客廳沙發(fā)上長腿交疊坐著一道挺拔身影,手執(zhí)酒杯,優(yōu)雅淺酌。
“看見我媽咪沒有?”
“沒有。”
雪糕漆黑的目光四處四處看。
掠過偌大的客廳,掠過那邊的開放式廚房,最后,回到這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