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警衛(wèi)員問:“二少爺,那顧爽爽這邊,我們還用不用下功夫?”
“一個沈墨城棄之不顧的女人值得我下什么功夫?不用管她了,留著精力和老頭一起弄死他沈墨城!”
……
張青把顧爽爽送回小區(qū),開車往獨棟別墅。
陰暗大雨的天氣,別墅在一片墳寂中。
二樓臥室,張青站在躺椅后,交代今天的事,說到玻璃器皿內(nèi)孩子的尸體,躺椅上的身形消瘦的男人緩緩閉上眼,因瘦下去而極度凸出的喉結(jié),顫動了一下,他再無別的動靜,死過去般。
張青說:“我們的人告訴我,說瞿玨拿著孩子的遺體,笑著看了許久?!?
字字如尖針,戳進沈墨城的靈魂,身體每一寸每一寸都在仇恨和侮辱中,但是無所謂,能換來瞿玨放下她,不再去打她的主意就行。
今生今世不會有再在一起的可能,總是夫妻一場,欠她許多,最后也要護她周全。
……
一周后。
顧爽爽妥善處理了學校休學的事,和小霜成天黏在一起,短短一周的友情親密,面對的是不知道幾年或者幾十年的不相見。
是,她要離開了。
寶寶瞞著沈墨城活在她肚子里,再呆在a市很不安全。
去哪里?
顧爽爽沒想好,沒有他的地方,哪里其實都一樣,是真正的陌生的全新的生活。
七月三十,顧爽爽拿起簡單的行囊,小霜和江州送她到機場。
機票還沒買,去哪里都行。
機場取款機前,顧爽爽站定。
離婚協(xié)議后張青財產(chǎn)的相關(guān)文件送了過來。
他給她花溪別墅和臨湖別墅,贍養(yǎng)費一次付清,是這張五百萬的卡。
反復思量,顧爽爽取了二十萬放進行李最底層,如今的她端不出清高驕傲,寶寶若是健康會生下來,她身無分文,必須從現(xiàn)實出發(fā),從今往后是她一個人的寶寶,將來賺錢了,孩子大些了,這二十萬她原封不動奉還。
買了機票,目送江州小霜回去,顧爽爽過安檢,心湖平靜。
……
獨棟別墅,暗沉灰敗的二樓臥室,王姐小心照顧著時昏睡時清醒的先生。
溫謹懷進來,“墨城,爽兒安全登機了。查一下她去的哪里?”
“不用?!?
“墨城,”
“永不相見,好過……相思無望?!贝采系哪腥诵稳缈蓍?,沉默,疲憊,他閉上眼睛。
溫謹懷低頭,眼角沁出霧潮,很怕,怕墨城無牽無掛無所謂了,在和瞿玨瞿振海的戰(zhàn)斗里,說死,他也就真的死了。
顧爽爽買的是一張直達南方沿海的摩登大都市的機票。
考慮的只有兩點,距離北方a城夠遠,模糊的印象中,媽媽是婉柔的南方人,給很小的她煮雞蛋羹里面放的是糖,不是鹽。
還有一個原因,聽陸?zhàn)┸幪徇^香港那所著名的服裝設(shè)計學院。
雖暫時不可能就讀那所大學,隔一水與香港相望,有向往她不怕奮斗。
登機,等待起飛,這次,沒有掉眼淚。
在看見他和陸熙離茍且后的安全套,在簽署那份離婚協(xié)議后,她的愛情就死了,死的很干脆。
他恨她,她亦無法原諒他在她懷著孩子的時候,和前妻發(fā)生不堪的關(guān)系,無論出于任何目的放.縱自棄,不能原諒!
飛機龐大的鳴響,離開地面。
顧爽爽小心溫柔的撫上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