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熙離倒在沙發(fā)里,重重咳嗽著喘氣。
他把抽血的工具扔到她身旁!
男人站在門口位置,視線冰冷掃過沙發(fā)上倒著的女人。
陸熙離僅著一條貼身吊帶短裙,包裹的下擺堪堪過了雪白的大腿最上的部位,黑色睫毛蕾.絲,上圍那里空無一物,那么,什么都會若隱若現(xiàn)。
她朝著對面的男人正坐,裙擺很短,腿故意不故意的,沒有交疊起。
沈墨城的目光一掠而過,眸色冰冷黑沉,男人收回視線,半轉(zhuǎn)個身,抽出一根煙,點燃,皺眉長吸一口。
煙霧繚繞,偌大的空間,只有公寓門被外面溫謹懷不斷敲響的聲音。
陸熙離站起身,走過去,她摘下他薄唇邊的煙,嫻熟地抽了一口。
然后,她輕笑了一聲,踮起腳尖,女人的軟唇湊到男人耳畔——
“我了解中的你,快要失控的時候才會如此急切點煙。墨城,你瞧,你看我一眼就這樣?!?
她的手指去摸過他的襯衫紐扣,朝他嫣然吐氣:“這些年你一眼不肯看我,好像厭惡真的入了骨子里呢?!?
“可究竟是,真的嫌我臟?還是——你只是無法正視一靠近我你就有反應?”
聽他呼吸發(fā)沉,不穩(wěn),陸熙離的聲音軟下來,“墨城,我是不是這世上你唯一能真正靠近的女人?你新寵的那小丫頭我見過了,還是雛兒?你根本就沒動她是嗎?你不能是不是,墨城,”
“啊——”
伴隨一聲尖叫,一瞬間,女人摔在冷硬的地板上。
陸熙離錯愕抬頭。
沈墨城瞇著眼睛,走到她身側(cè),俯身揪扯住她長發(fā),他的眼神很靜,扯了扯嘴角:“我自認為紳士,推搡女人,扯女人頭發(fā)這種事,在你身上做了個遍?!?
他笑:“陸熙離,人要自賤也有個度。你在我眼里,別說是女人,連人都不是?!?
陸熙離臉色微微刷白。
頭頂是他四平八穩(wěn)的聲音:“八年前那句話,即便這世上只剩下你一個女人了,我也忍得住。臟透了的東西,我惡心碰一下!”
陸熙離怔住,恍惚,臉色煞白地看著這個渾身冰冷能夠刺穿她的男人,聽他說過很多次討厭她,厭惡她,每一次,耳朵和心臟都還是會流血。
沈墨城掐了煙,索然無味,抿著薄唇冷漠又像優(yōu)雅的惡魔:“這些天我人在國外,國內(nèi)大事小事,我一眼看在底。人要識相點,給了你好日子不會過,惹是生非那是蠢!離她遠點?!?
陸熙離一愣,轉(zhuǎn)而冷笑開來。
“我干什么了,和你的小女朋友交個朋友都不允許?”
她的目光暗淡下去,附上一層冷:“沈墨城,她干凈是嗎?如果當年你肯在出國前要了我,我也是干凈的!既然嫌我臟,后來為什么還碰我?如果你不碰我,我也不會執(zhí)意生下小惟……”
說到小惟,陸熙離強作堅強的臉就坍塌了:“墨城,你讓我見見他吧,每個月的今天,我獻血給她,你準我見小惟!好嗎?”
沈墨城用力將煙碾碎,轉(zhuǎn)身漠然打開門:“收拾一下,謹懷進來抽血。”
“我只是想見兒子,你別這么冷酷絕情!墨城,你要恨恨我一個人,小惟他是無辜的!”
陸熙離哭著,扯住他襯衫袖口,咬牙狠心:“你不讓我見小惟,我不給血給她!”
男人一頓,靜默半晌,竟緩緩笑出聲,低沉的嗓音卻是夾了寒冰一般,能把人凍進骨頭:“陸熙離,你是個人,不是畜生吧?拿她來威脅我,你好意思么?”
陸熙離抖如篩糠,捂著眼睛,倒在地上。
…………
夜晚九點。
市最大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