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爽爽走過去,幽怨地直盯著他,這人無視她。
她蹭蹭的,小手把他的袖子放下來,扣好鉆石扣釘,那手也不離開了,往他干燥的掌心里鉆,“叔叔,那總得收拾行李嘛?!?
男人低頭,“今晚回去,明早來接?!?
“那多麻煩呀?!?
他抿著薄唇,又不講話了。
顧爽爽小手握著他的小拇指,慢慢地磨:“那現(xiàn)在怎么辦呀?”
沈墨城瞅著她假模假樣的樣子,偏生眼睛水水的,就會跟他撒嬌了!
他不耐煩地抽出手,“我回去?!?
轉(zhuǎn)身要上車,突然回頭,眼睛寒氣森森:“沈浩宇今晚也賴在這過夜?”
顧爽爽:“……”什么賴,這是人家里
她翻白眼被他看到了,臉蛋被他手指捏扯,“什么反應(yīng)?提到他你跟我擺臉子?”
顧爽爽來火,拍掉他的手,“你幼稚不幼稚!不相信我人品?”亮出無名指,作勢要摘下鉆戒:“那這婚當(dāng)你沒求好了?!?
他鐵青著臉按住,“敢!反了天了!”
顧爽爽鼓著小嘴兒,眼睛橫他:“不好說,指不定我晚上就撇下兒子女兒溜達(dá)到西苑,推人家的房門。”
“想死?小王八蛋!”
吃醋了嗎?氣死你個(gè)老醋壇子,心累!
斗嘴歸斗嘴,公司有事要處理,再者,沈墨城也絕不會在這過夜。
顧爽爽跟他犟了嘴過了癮又被他捏了臉蛋,軟下來,讓司機(jī)開車山下等,她牽著老男人的手,送他下山一段。
小手牽上,沈墨城那點(diǎn)小心眼的氣,也就消得差不多了。
這男人硬,尤其吃軟不吃硬,所以顧爽爽總是特別軟,夫妻相處起來,不會膩味,只會越來越離不開對方。
沈家祖宅電動大閘門往下,是一條瀝青的干凈盤山公路。
除了沈家的車,沒有別的車輛上下山,很靜,偶爾知了與鳥鳴。
沈墨城牽著顧爽爽的手,走了一段,林縫間斑駁的夕陽灑在兩人肩頭,背影是一對依偎濃情的戀人。
男人高大沉穩(wěn),女人極是玲瓏,偶爾蹦跶,踢掉腳邊的石子。
顧爽爽感覺身旁人停頓下來,她抬頭仰望他完美的側(cè)臉。
不及說話,以被他速度覆蓋下來的薄唇吻住。
沈墨城回頭看了的,已經(jīng)看不到大閘門了。
“唔……”
顧爽爽的小腰后仰,柔韌得像細(xì)細(xì)的竹條,堪堪欲折,男人大手捧住她的后腦勺。
兩人吻著糾纏,腳步凌亂,一路后退。
顧爽爽背脊碰上了樹干,身前是他,再也逃脫不了,她閉著眼睛,哼哼享受。
直到臉燙得自己受不住,呼吸也接近窒息,推他,讓他別親了,“好了,好了叔叔……”
沈墨城氣息不穩(wěn)地試著放開她,眉頭緊皺,沒忘記這是在哪里。
兩人互相抱得緊,衣衫都沾著些熱汗,顧爽爽感覺到什么,躁得立刻推開他。
沈墨城轉(zhuǎn)身走幾步,垂頸點(diǎn)了根煙,瞇眼瞧著遠(yuǎn)處抽著,平息。
“我們下山吧,司機(jī)久等了。”她輕聲道。
男人扔了剩半截的煙蒂,過來,五指修長伸出,顧爽爽瞧著他妖冶的唇色,一時(shí)臉紅,低頭與他相握,兩人親親熱熱,默默無地并肩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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