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管不了他,奈何不了他,抗衡不了他,老王八蛋。
……
不知道過了多久,靜謐的空間衣物窸窣整理的聲響。
空氣中嚓的一聲,他點了根煙,腳步并未移動,顧爽爽坐在馬桶上,狹小的空間,她聞不到煙味般,無聲地抽泣,崩潰。
這人連續(xù)抽了幾口煙,臉色極差,眉間皺出深深的性感紋路。
身材精瘦筆挺的男人垂頸斂眸,整理好西褲襯衫,恢復(fù)一副冰一絲不茍的模樣,
長指一松,煙頭落地。
他踩滅,脫下身上的灰色質(zhì)感西裝外套,沉如深海的目光,掃了一眼肩膀聳動的纖細身子,喑啞道:“別哭了?!?
西裝外套搭在顧爽爽身上。
男人落眸,眼底一片漆黑,緊皺眉宇伸手開了小門,長腿走出去。
走到洗手間門口,突然啪的一聲!
那件不知道多貴的手工西裝飛出格子間,狠狠甩進了洗手臺里,一瞬濕透。
沈墨城抿唇,腳步不停,未有動作,深沉晦暗地步出女士洗手間。
直到沉穩(wěn)凌厲的腳步聲遠去,顧爽爽低頭覆在膝蓋上,瑟縮成一團,捂著雙眼,嚎啕大哭出來。
洗手間外幾米遠,夜風(fēng)吹得進來的走廊。
沈墨城去而復(fù)返,手里拎著一套女士套裝。
四年前他記得的尺碼。
洗手間門外,他蹙眉站定,挺拔修長的身軀佇立如松,他點了今晚的第二根煙,深沉視線如這暗夜,身上的味道讓晚風(fēng)徐徐散盡。
男人的五官略有疲態(tài)。
他吸食著香煙,冷漠垂頸,眉間壓抑的紋路始終舒展不開。
在她面前克制不住,繃不住,還沒進去就被她幾番掙扎弄得匆匆交貨的丟臉與不甘,壞情緒已經(jīng)褪去。
剛才從洗手間出來后突然就清醒了,有慶幸,慶幸沒動真格要了她。
怎樣的憤怒和沖動才會失了多年的分寸?
從聯(lián)系酒店董事到弄出炸彈警報,到下樓坐在咖啡廳看見她,全程,他腦海里存在的只有她和別的男人親密的畫面。
無比的刺痛感覺,不能承受的感覺。
所以瘋了,失去了所有理智,盛怒下他在做什么,其實他并不清楚,只有身體叫囂的渴望,害怕,她心里或許已經(jīng)沒了他?
那是怎樣的一種恐懼?沖動下只想著身體要霸占住她,不能讓她屬于別的男人。
那是他的太太,是他的太太啊……
沈墨城緩慢地把煙從薄唇夾到指間,那只夾煙的修長大手,覆蓋住自己的冰冷的雙眸,燈光下,面部表情是深晦空茫的一片。
這四年不是沒想過找她,一個人看著手機里她的照片喝酒痛到無法自拔時,沖動下每次都叫來了人,只要想找,能找到。
可是他們之間橫亙多少條人命?
未出世的孩子也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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