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媽媽點頭,接著松開我的手,“我打電話問問?!?
她去打電話,我也跪下雙手合起祈愿,我祈禱眾生平安順遂。
江媽媽的聲音在我的祈禱里傳過來,“......小淮你別騙我,他真的沒事嗎......好,我這就回去,你告訴他媽媽來法云寺了,我還見到了杉杉。”
江媽媽說這話時回頭看向了我,“她......很好的,她沒事,你告訴小珩喬杉沒事,而且杉杉已經(jīng)原諒了我們家犯下的錯......好,媽知道......”
我磕下頭,這一磕是放下,也是釋懷。
江媽媽走了,我在這兒聽修大師誦經(jīng),直到傍晚才下了山。
溫涼來接了我,還給我?guī)Я艘皇蛉湛ǎ肮材隳鶚勚厣??!?
還是她懂我,知道我這一趟放下了仇和恨,也是放過了我自己。
我擁抱了溫涼,還去了老遲那邊喝酒,我們倆喝的不多但喝的很晚,喝到最后所有的人走了,我們把老遲叫過來又一起喝了會。
“老遲,你這酒館一定要開一輩子,這樣等我們倆成了沒牙的老太太還能上你這兒來喝一杯,”溫涼摟著我的肩膀,對老遲發(fā)出要求。
老遲卻笑了,“你們都沒牙了,我這人只怕也沒了?!?
他說的是實情,畢竟他大我們一個輩份。
我和溫涼都不說話了,老遲的酒杯碰了碰我們的,“每個人都是向死而生的,誰都一樣,所以死亡是必然的,那早一點晚一點又有什么呢?”
他這話讓我想到他去世的女兒,看來老遲已經(jīng)放下了。
“來,讓我們?yōu)橄蛩蓝杀?,”我舉起杯。
拋卻了怨恨的我重生了,而且也釋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