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梔以為沈南歸是想替沈清清討公道,裝作沒聽見,快步往前走。
沈南歸見女人避著自己,俊臉沉了沉,邁開長腿,大步流星追上去。
男人仗著身高腿長的優(yōu)勢,很快就在拐角處截住了周梔。
“我同你說話,沒聽見?”
沈南歸挺拔的身軀罩下來,像一團(tuán)陰影籠住周梔,陰寒森冷的氣息撲面而來。
女人毫不畏懼對上男人裹著涼意的狹眸,左手掏了掏耳朵,一副無辜的小表情,“呀,原來是沈總?。坎缓靡馑及?,我還以為是哪家沒牽繩的狗在叫呢!”
沈南歸:“......”
一旁看戲的方正把這輩子難過的事全部想了一遍,終是沒忍住,噗嗤笑出聲。
要不是沈南歸在,方正真想給周梔豎大拇指。
“你出去候著!”沈南歸深邃的狹眸盯著周梔肆意張揚(yáng)的小臉,話卻是對方正說的。
方正不想離開,很想在現(xiàn)場吃熱乎的瓜,但沈總的怒氣他承受不了,只能撇撇嘴,快速溜了。
走廊上,只剩下兩人。
對峙了幾秒,沈南歸沉默不語,一雙又冷又厲的眸子上下打量著周梔。
他在想,這女人是不是得了什么絕癥,才跑來院長辦公室求助,不然他實(shí)在不能理解,曾經(jīng)那個(gè)卑微賢惠的小嬌妻,怎么離了婚后性情大變,跟換了個(gè)人似的。
如果真如他所料,他可能會看在過去三年的情分上,不計(jì)較她的冒犯,還會出資找全世界最好的素問醫(yī)生給她治病。
沈南歸像個(gè)木樁似的站著不語,周梔可沒功夫陪他耗,“如果你是因?yàn)樯蚯迩宓氖聛碚椅衣闊?,那我只能送你四個(gè)字,咎由自?。 ?
“你有???”沈南歸性子冷淡,向來惜字如金。
他本意是想問周梔是不是得了不治之癥,但又顧及對方的心情,于是比較委婉的問出口。
可這話落在周梔耳中,只覺得沈南歸這個(gè)狗東西竟然咒自己!
她秀眉緊擰,怒目瞪著男人,“沈南歸,有病的人是你吧?擇日不如撞日,要不今天就去腦科掛個(gè)號,我相信先進(jìn)的儀器一定可以測出你的腦子里裝的都是水!”
“你這女人怎么這樣?我好心關(guān)心你,你卻反過來罵我?簡直不可理喻!”
沈南歸也很生氣,甚至還有一絲委屈。
他關(guān)心她有錯(cuò)了?
看著男人黑沉的臉色,氣到青筋凸出的手臂,周梔只覺得莫名其妙。
“我找張?jiān)洪L有重要的事要聊,沒時(shí)間和你拉扯,沒有別的事,我先走了?!?
這里是醫(yī)院,她不想在這里和他爭吵。
可沈南歸卻攔著,不讓她走。
他看著女人不耐煩的神色,面無表情的問:“到底得了什么???”
周梔:“我他媽......”
壓下爆粗口的沖動,她一把推開男人高大的身軀,忍不住破口大罵:“神經(jīng)?。 ?
沈南歸瞳孔震驚,這女人是受離婚打擊,才得了神經(jīng)?。?
怎么會有種深深的負(fù)罪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