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常山看著楊長林道,“我和鄭好雖然沒什么義,但楊總應(yīng)該和鄭好有點義。
不管鄭好是出于什么目的為楊總辦事,終究是為楊總出了力,楊總不提攜他也就算了,還踩他一腳,這說不過去。
我相信楊市長絕對不會這么教育楊總。
肯定是有人蠱惑楊總,楊總才會這么想。
商場和官場是一樣的,雖然都存在你爭我奪,勾心斗角,但基本的規(guī)矩還是要講,別人為你出力你還要在背后踩人一腳,這要傳出去就沒人再敢和你交往了,在圈里也沒法混了。
給楊總出這種餿主意的人,絕對是蠢蛋加壞蛋,楊總趁早遠離他。
否則會玷污了楊市長一向的好名聲。
我是想再上一步,可玷污楊市長名聲的事,我絕對不能做。
剛才的話就當楊總沒說,我也沒聽到。
為了楊市長的名聲,咱們就到此為止。”
陳常山娓娓道來,楊長林感覺陳常山在羞臊了,又婉拒了,但他又挑不出理,因為陳常山在婉拒上面扣了一個帽子,夸楊市長,為楊市長好。
他作為楊市長的公子,肯定不能對此有異議。
楊總只能心里叫苦,這個陳常山官越當越油,越來越會說,五六年不見,真是刮目相看。
陳常山看著楊長林窘迫的樣子,又乘勝追擊,“楊總,我說的沒錯吧?
楊市長?!?
楊長林忙接過話,“沒錯,我家老爺子為人做事,我就不說了,你陳縣長心里有數(shù)。
我楊長林也不是個不講義氣的人,忘恩負義的事我肯定不會干,剛才我那么說,確實有人給我亂出主意。
以后這種人我遠離,那些話就當我沒說。
不過。”
陳常山接過話,“現(xiàn)在我們談工程的事,還為時尚早,因為萬悅城能不能落地田海,我現(xiàn)在完全沒把握。
就算有把握,工程招標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這牽扯縣里,萬悅公司,還有市里多方面的關(guān)系。
我只是一個副縣長,拍不了這么大的本,我現(xiàn)在能回應(yīng)楊總的只能是這件事我記在心里了,其它,我回應(yīng)不了。
如果我承諾的多了,那就是我在騙楊總。
楊總把我當朋友,特意來見我,我不能那么做?!?
陳常山依舊很客氣,依舊讓楊長林挑不出理。
楊長林頓頓,干笑兩聲,“老爺子和我說過,當官其實是有悟性的,有的人越當越傻,有的人越當越會當。
陳縣長就屬于越當越會當。
和上次見面相比,陳縣長官升了,說話水平也升了,我還真是無以對。
那就按陳縣長說的辦,工程的事,陳縣長先記在心里,等立項了,我再和陳縣長談。
陳縣長一定不要因為我剛才的話,對我有誤會,我楊長林絕不是忘恩負義的人,特別對那些有能力的人,我更不會忘恩負義。
陳縣長幫了我,我一定會讓陳縣長得到陳縣長想要的。”
楊長林一招手。
馬仔將一個鼓鼓的牛皮袋遞上。
楊長林把牛皮袋拍在陳常山面前,“田海宣講通過,我來向陳縣長道喜,不能空著手來,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陳縣長務(wù)必收下。”
陳常山把牛皮袋推回,“心意收了,禮金不能收。”
楊長林輕笑聲,“陳縣長還是和我見外?!?
陳常山也笑道,“正因為不見外,我只收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