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才看向阮長歡和阮文宣。
“長歡妹妹和文宣兄也在啊?!?
“世子?!比钗男喑髁艘粋€(gè)揖。
而后拉了拉阮長歡,但阮長歡此時(shí)正在火頭上,根本就不理他。
剛才阮棠說馬車是沈千祎的時(shí)候,她就很生氣了,但是不及此刻生氣。
她的祎哥哥竟然和那個(gè)勾欄做派的阮青鸞一同出現(xiàn)。
此刻她再也忍不住了,憤恨地盯著沈千祎,而后指著即將走到他們面前的阮青鸞。
質(zhì)問道:“祎哥哥,你為何跟那賤蹄子一起?”
沈千祎聽了那句‘賤蹄子’,眸光瞇了瞇,但他善于偽裝,大家并未發(fā)現(xiàn)。
只是未等他開口回答,阮青鸞嬌俏的聲音便傳來:“三妹妹莫要欺人太甚,我好歹也是你姐姐,你怎么……怎么將我罵得……如此污穢粗鄙?”
說著,她便垂首,一滴淚兒便掉了地。
沈千祎亦是將她的神情看在眼中,將將歡愛完,身心都還被她占據(jù)著呢。
此刻見她落淚,眉頭忍不住蹙了起來。
這次沈千祎的表情全都被阮長歡看了去,她更加氣了。
“祎哥哥,你心疼這賤蹄子?她妄圖勾引祎哥哥,我罵她一句怎么了?難道祎哥哥也喜歡她,你可是……”
一旁的阮文宣對(duì)阮青鸞和沈千祎一同出現(xiàn)亦是疑惑。
但自家妹妹這般說話,他作為哥哥,不能不阻攔,是以,再次拉了拉阮長歡,阻止她繼續(xù)說下去。
而后略帶歉意對(duì)沈千祎道:“小妹被嬌慣壞了,不懂事,世子莫怪。”
“哥哥,你不要袒護(hù)那妖精,肯定是她想要勾引祎哥哥,想要嫁進(jìn)國公府,她簡直是癡心妄想,一個(gè)妖精生的庶出,有什么資格妄想祎哥哥?!?
阮長歡是氣瘋了,完全不顧及自己的身份,張口,句句罵得都難聽,哪里還有半點(diǎn)名門淑女的氣質(zhì)?
阮文宣也被她的口不擇氣到了,怒斥道:“歡兒,夠了!”
在家怎么撒野都行,在外,豈能將阮家的體面給丟了?
他莫不是忘了,他和她都未議親的,若是傳出些什么流蜚語?
誰敢娶她?誰敢嫁他?
她不想要嫁個(gè)好人家,他可是要娶個(gè)名門貴女的。
沈千祎的臉色也很不好看,阮青鸞也還在垂淚。
只有阮棠,一臉好笑地坐在車廂門口看戲。
“哥哥,你罵我?你是不是今天也要袒護(hù)那個(gè)小妖精,我撕了她?!?
說著阮長歡再也顧不上其他,直接便沖到阮青鸞的面前,抬手便扇了她一巴掌。
而后沒有給她任何反應(yīng)的機(jī)會(huì),雙手又抓上她頭發(fā)。
阮青鸞從默默垂淚變成了失聲大叫。
阮長歡蠻橫,氣力也是比阮青鸞大的。
且阮青鸞剛剛才經(jīng)歷幾番情事,身子還軟綿著呢,就更加不是阮長歡的對(duì)手。
她被抓得嗷嗷大叫。
阮文宣和沈千祎反應(yīng)過來,也急忙上前拉架。
可阮長歡歷來就討厭阮青鸞,早就想要收拾她了,只是在家,一直沒有找著機(jī)會(huì),且家里祖母和爹爹他們管著,不準(zhǔn)自己亂來。
現(xiàn)在逮著了,哪里肯輕易罷休。
最后阮青鸞臉上和脖子上被抓出了幾條血痕了,兩人才被阮文宣和沈千祎一人拉著一個(gè),分開了來。
阮棠見也鬧得差不多了。
讓夏竹將她從車上扶了下來,而后換上一副焦急萬分的神色,一瘸一拐走到兩撥人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