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宇和馬克幾乎是大搖大擺的進入了桑德城,接近十幾分鐘后,增援才趕到。
為首的那名骸骨戰(zhàn)士,裝備更加豪華,甚至肩膀上還有一個看著就來勁的大炮筒。
不過,等他們到了,哥布林軍隊早已經(jīng)消失。
只留下八名守衛(wèi)尸體。
“這群帝國士兵的積極性不是很高啊?就這么走了?”
鄭宇還想要觀察一下,這些骸骨士兵的偵查能力呢,沒想到那名炮筒隊長在看到守衛(wèi)已經(jīng)死透了的時候,竟然擺了擺手,不管了。
馬克躲在墻角處,說道:“估計他們也沒有料到,竟然有人敢硬闖帝國掌控的城市。”
“要知道,帝國二字……就是代表著不可觸犯,不可違逆?!?
鄭宇皺眉:“既然不可觸犯,那我們這些自由傭兵哪來的?”
馬克的回答有些出乎鄭宇的預(yù)料,“你們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只要給錢,你們什么都干,很多迫害異族的主意,甚至是你們親手操辦的?!?
馬克已經(jīng)極盡的壓制了語氣中的厭惡,但鄭宇還是感受到了。
就像他剛進入深淵時,系統(tǒng)提示的一樣。
自用傭兵并不是什么好人。
無論是站在帝國的角度,還是站在異族的角度,自由傭兵都只是一群為了錢什么都可以干的害蟲。
“害蟲……說不定也有害蟲存在的價值?!?
鄭宇思考著自己在深淵里的定位,為之后通關(guān)做計劃。
馬克也同意道:“有道理?!?
“畢竟,你們才是活的最久的組織?!?
鄭宇:“你讓我對傭兵團內(nèi)部的情況,更加好奇了?!?
鄭宇眼前一亮,又是一條線索。
鄭宇現(xiàn)在掌握兩個信息,一個是馬克說的歷史,得想辦法撬開馬克的嘴,或者利用馬克去聯(lián)系到其他歷史學(xué)家。
另一個就是這句“活的最久的組織”。
說不定,在自由傭兵組織里,能夠得到通關(guān)關(guān)鍵信息。
“這種關(guān)鍵信息,一般要在重要的人手上得到,比如……傭兵團長?!?
“那也就是說……提升傭兵等級,才是這個深淵內(nèi)的主線嗎?”
鄭宇思考著,帶著馬克走進了桑德城中心,城市中心比鄭宇想象的要干凈,干凈的街道,干凈的店鋪,干凈的……異族。
字面意義上的干凈,因為不著一件衣服,被高高的掛在了一根桿子上。
死了很久了。
但卻沒有腐爛發(fā)臭。
“這根桿子也是骸骨裝備,專門用來防腐的,掛在上面的異族大概率就是你說的……意見領(lǐng)袖?!?
“但很可惜,他現(xiàn)在發(fā)表不了意見了。”
馬克見到這種壓抑的場景,依舊面不改色的絮叨著:“這就是我說的,為什么不在乎死多少,因為……”
“總是會死的?!?
“站著死,總比跪著死強。”
“可惜,異族有種的人太少了……”
鄭宇神色復(fù)雜的看著桿子上的異族尸體,終于明白了馬克的意思,這座城市其實……早就死了。
在大街上,鄭宇能夠看到匆匆路過的異族女性,長服將身上的每一寸皮膚都包裹起來,就連頭部和臉上都裹著黑布。
與桿子上那名“干凈”的異族尸體,形成兩個極端。
鄭宇發(fā)現(xiàn),自己進入桑德城之后,便不用躲藏了,這里類似于警察的護衛(wèi)兵,根本不查人族。
甚至見到鄭宇之后,都會友善的點頭打招呼。
只不過,鄭宇發(fā)現(xiàn)這些護衛(wèi)兵基本上都會詫異的看一眼馬克,然后忽視掉他。
就好像……馬克不值得這群護衛(wèi)兵打招呼一樣。
鄭宇有些奇怪:“他們知道你奴隸的身份?”
“但你也沒有電子項圈,也沒有奴隸印記,他們怎么看出來的?”
馬克罕見的猶豫了一下,然后認真的看了一眼鄭宇,“可能是……猜的?!?
鄭宇:“你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