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逢君并不了解這位素昧平生的父親,但也聽過關于大梁相國的傳聞,所以他不敢賭。
“孩兒不知?!?
李載有些失望,隨即皺起了眉頭,“是不知還是不敢說?”
“不知?!?
“很好,會裝傻,是我的種,現在為父給你和你的母親一個機會,如果今日我沒出現,你會如何取舍,想好了回答,這事關你們母子二人的生死,你也不必耍小聰明,因為你的答案是好是壞,未必能影響我的決定?!?
說完,李載也不理會少年,隨即將目光落到了地上捂著斷臂的陸士襄,一時有些感慨。
“記得當年在陸家一別前本相曾說過,此生你不能活著離開涼州,怎么?想借著涼州的勢力卷土重來?”
陸士襄還沒來得及回答,吳文通卻是搶先一步答道:“回主公,我等不敢違背主公命令,這一切都是大帥的意思!”
“吳文通,我對你印象最深的一件事當年在陰風谷你談及我李家和姬家的關系,現在想想你是一個聰明人,怎么會選擇在這個時候站出來為陸士襄說話呢?”
簡單一句話,讓吳文通后知后覺,瞬間冷汗直冒。
多年相伴,二人雖是都明白對方立場,卻也惺惺相惜。
可吳文通最不該的就是在這種時候幫著陸士襄說話,非但救不了對方性命,反倒可能將對方推向死亡。
不知道為何,吳文通心里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再次面對主公,不像是面對當年那位相國,更像是面對一位心思若淵的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