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京都名下的一座私宅內(nèi),李沁棠獨立房檐之上,手持仙劍神情漠然地看著院中那個氣度不凡白衣男子。
男人臉色蒼白,端著酒杯輕輕抿上一口。
“李姑娘還要盯著我多久?今日不是你弟弟成婚嗎?”
“哼!你真以為我不會殺你?”李沁棠的劍意前所未有的凌冽,眼前這個男人是她想了無數(shù)次要親手擊敗的一代劍神。
而今,他宛如一條喪家之犬,落魄的逃到了京都,還死皮賴臉在自己這兒不愿離開。
“要是能死在你手里,未嘗不是一件幸運的事情?!?
“什么時候,你也變得這般令人討厭的模樣了?”
白衣青年輕輕抿下杯中酒,這些年來,他從不飲酒,也不明白當年那位老城主為何總是一副散漫模樣。
可今時今日,重傷之際被人奪走了城主之位,他竟絲毫不覺得憤怒,反而是打心底生出一股由衷的輕松。
“李丫頭,我突然覺得,好像一生追求劍道,也沒什么意思,你這別院的桃花不錯,你私藏的酒也不錯,多謝!”
李沁棠嘴角抽了抽,自己壓根兒就沒有收留他,這些酒更是這混賬東西自己在院子里找出來的。
“哼!我就奇怪了,這么大的洛陽,你怎么就剛好躲到我的別院里了?沈云流,你是故意的嗎?”
從前在世人眼里的沈云流都是一副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也就今時今日變得像個出門游歷的富家公子,神態(tài)和舉止都是松懈。
他不再有半點拘束,看著房檐上多年前那個小姑娘,一時感慨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