琮乾淡然一笑。
“梁善明下手從不留活路,唐遠若真死了......”
琮姬兒有些擔(dān)憂,雖不看好唐遠的武藝和人品,但她對他醫(yī)術(shù)垂涎已久,如此死去實在可惜。
“放心,屆時我將親臨環(huán)湖,唐遠死不了!”
琮乾語氣平淡,卻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傲氣。
“你是要影響這件事嗎?若我們破壞規(guī)矩,梁善明必定會反擊!”
琮姬兒所憂并非破壞規(guī)矩,琮家有資格無視那些規(guī)則,她擔(dān)心的是梁善明。
琮乾冷笑:“他若出手,我自會應(yīng)對!說來,許久未與梁善明交手了,倒要看看這些年他有何長進!”
“父親高明,可憐唐遠這枚棋子,如此囂張,卻不知早已落入父親布下的棋局?!?
琮姬兒微笑道。
在她看來,父親如同執(zhí)棋者,操縱棋局中的棋子廝殺,而唐遠,正是他們布局中的一顆棋子。
琮姬兒的思緒忽然一轉(zhuǎn),設(shè)想了另一種可能:若是唐遠憑自己的本事贏得那場對決呢?這念頭剛冒頭,她便自嘲地笑了,唐遠,一個微不足道的棋子,何來勝算之說?
最終,他只能屈辱地跪伏于地,與琮家簽下那束縛終身的血契,永世為奴,這才是他應(yīng)有的歸宿!
此刻,在麗水名居內(nèi),唐遠渾然不知兩大世家正圍繞他暗自較勁。即便知曉,他也只會嗤之以鼻,嘲笑這等小人物妄圖算計于他,除了一笑置之,不做他評。
他剛從藥浴中起身,全身赤倮,手機視頻通話鈴聲卻在此刻響起。屏幕顯示的是聶水荷的名字,唐遠本欲責(zé)問——畢竟任夢竹、月如乃至張海英都已紛紛來電示好,唯有她,此刻才姍姍來遲,確實該教訓(xùn)一番!
接通后,屏幕上映出聶水荷那成熟且韻味十足的臉龐。見唐遠赤倮,她立刻又羞又惱:“你還要不要臉?快把衣服穿上!”
唐遠不屑地翻了個白眼:“你這成天在家不穿衣的人,也配說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