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就知道這個魔鬼怎么可能會發(fā)現(xiàn)不了謝忱,她指定是故意給它希望又掐滅的!
它現(xiàn)在最慶幸的是她不能直接把它從空間里拽出去,要不然以她現(xiàn)在修為大漲,不用青龍就能讓它掉一成皮!
羅計和寄云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豢養(yǎng)入魔的人類是蘇九認(rèn)識的人,頓時心下一駭。
而站在外面的鬼泣樹望著被掀飛房頂:“……”想跑的心思徹底歇了!
蘇九抱著謝忱,眼神冷的結(jié)冰。
魔氣自他身體外泄,說明了他已然入魔的事實,得回去想辦法壓下去,起碼不能徹底淪為魔氣的載體!
蘇九收回外放的精神力,抱著謝忱化為一束白光,急速回去。
羅計趕緊提起鬼泣樹跟著,寄云快動作的抱住他胳膊,理直氣壯道:“我只是小仙侍,你是大魔扶持弱小是應(yīng)當(dāng)?shù)?!?
羅計:“……”不是,他有這么小氣嗎?
羅計郁悶地化為一束黑霧追向白光。
與此同時。
顏花犯因為這邊陡然掀翻屋頂?shù)膭屿o,循聲而來了。
他來的不巧,只看見一白一黑虛影前后飛離此地。
店鋪房頂被掀飛,里面四處凌亂,碎裂的烏銅木塊到處都是,有不少地魔在廢墟里面撿漏。
顏花犯皺了皺眉,詢問旁邊圍觀的地魔發(fā)生什么事了。
雖然有不少去參加競拍的魔走了,但還是有一部分魔沒去,圍觀了房頂被掀飛從這家店飛離的幾道身影。
聽見詢問,幾個魔聚在一起討論起來。
“天魔羅計,絕對是他!還有那顆樹……我怎么看都像是鬼泣樹……”
“可是鬼泣樹會走嗎?太離譜了吧?那掀翻房頂?shù)哪莻€是誰啊?好像故意掩蓋了容貌,看不太清楚?!?
“天魔羅計跟著……該不會是幽都城新城主吧?”
討論聲咯噔一下沒了。
顏花犯對魔界的事一無所知,好奇的問:“幽都城新城主怎么了?”
地魔看向他:“你說呢?幽都城新城主是魔界新進魔王,比我們級別高多了,他來跳蚤市場只怕不是什么好事!”
“你們說,會不會要整改跳蚤市場???”
正說著,抱著兩塊烏銅木殘片的小魔走過來:“整改什么???你們不知道摩戈從三途川撈了個人類賣給勞克嗎?”
他說著揚了揚手里的殘片:“喏,這勞克悶聲發(fā)大財,這么多的烏銅木殘片,我看還有幾塊像是烏銅木棺的……烏銅木棺是干嘛的?肯定是魔王發(fā)現(xiàn)了他豢養(yǎng)人類入魔,這才把房頂掀翻了?!?
豢養(yǎng)人類入魔?
眾魔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
“摩戈把人就這么賣給勞克了?”
“呃,我懷疑是勞克隱瞞了那個人類能豢養(yǎng)的可能,要不然就摩戈必然也得來一場競拍啊?!?
“那現(xiàn)在勞克房頂都被掀了,豈不是現(xiàn)世報?”
“哈哈哈哈……”
眾魔幸災(zāi)樂禍的笑起來。
唯有顏花犯聽得周身發(fā)寒,被人從三途川撈上來的人類,不就是謝忱嗎?豢養(yǎng)入魔是什么意思?
顏花犯手指陷入掌心,強壓下詢問的沖動,轉(zhuǎn)身離開。
他深知人類在魔界是一塊滋滋冒油的香肉,就算契約了神獸,他也沒到能對抗眾魔的程度。
現(xiàn)在更重要的是去幽都城找那什么魔王。
顏花犯眼圈發(fā)紅,哪怕是將命抵在那里,他也要把謝忱帶出來!
察覺到他視死如歸的玄武蛇道:“我的主人,事情或許沒你想的那么糟糕。”
它一旦開口,聲音便是恭敬有禮的。
它若用想的,則是極盡嘲諷和鄙夷。
顏花犯沒吭聲,加快了腳步。
玄武蛇:“……”
好難勸找死的鬼,我能有什么辦法呢?他死了,咱們就解綁我恢復(fù)自由之身,還有這種好事兒?
顏花犯差點被它氣吐血,憋著一口氣趕路去了。
……
再說另一邊。
窮奇和梼杌把祁紹和青顏撈上來以后,就反應(yīng)過來,然后氣得鉆進空間裝死了。
祁紹和青顏擔(dān)心兇獸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也就沒管它倆發(fā)顛。
兩人坐在路邊的草叢里,瘋狂的嗑丹藥。
嗑了一會,祁紹忍不住罵出聲:“幸虧小爺我丹藥多,你瞅瞅這些魔氣在攻擊傷口呢!”
“我提氣試了試,元氣運動緩慢,對我們很不友好?!鼻囝佂铝艘豢跐釟?,四下看了看:“你不是煉丹的嗎?快看看有沒有什么藥能克制魔氣。”
祁紹有些心虛:“我就學(xué)了最基礎(chǔ)的煉丹,怎么可能對魔界的藥材有了解!”
青顏涼涼地瞥了他一眼:“果然,能煉丹和修煉兩不誤的只有九爺能做到?!?
這點祁紹倒不跟他犟,理直氣壯道:“九哥會煉丹就等于會我會煉丹,下次見到她……”
他聲音一頓,嘆了口氣:“怕是沒那么容易見到了?!?
“嗯?!?
青顏語氣也沉了沉,顯然是想到了墨無溟。
祁紹很快調(diào)整了心態(tài),沉思道:“咱們來復(fù)盤一下啊,那個長的吊死鬼一樣的男仙說慕顏和顏花犯同為玄武蛇的血脈繼承人,然后慕顏又說是顏花犯契約了玄武蛇,所以慕顏是顏花犯要找的那個跟他娘有連體禁的人,對吧?”
青顏:“你還可以再繞一點嗎?”
祁紹:“嘖,你就說對不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