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要帶她去南州?
他有他的考量。
洛川河以為將她困在京陵城,便能護(hù)她一生安全無虞,可現(xiàn)在呢?雨兒那一句“認(rèn)賊作父”,將一切掀開了帷幕。
瞞不住了!
再也瞞不住了!
“此前護(hù)不住的,如今倒是要牢牢的握?。 彼┦?,吻上她的手背,與她十指緊扣,“同樣的錯(cuò)誤,不能犯第二次?!?
洛長安這一覺睡得極好,只是這一覺睡醒之后,卻不那么美好了。
宋燁??
狗皇帝就躺在她身邊,與她同枕而眠。
更可怕的是,此時(shí)此刻的她宛若八爪魚,胳膊掛在他的胸口,無處安放的大長腿,正掛在他的腰上,一眼看上去,倒像是她輕薄了他!
洛長安:“……”
宋燁仰躺著,姿勢很是端正,想來當(dāng)皇帝也是苦差事,連睡覺都要這樣一板一眼的,不能有任何的差池?
深吸一口氣,洛長安慢慢收回胳膊。
見著宋燁沒動(dòng)靜,她小心翼翼的抬起了腿。
小腿肚一緊,洛長安駭然僵在當(dāng)場,一轉(zhuǎn)頭,宋燁已經(jīng)睜開了眼。
容色清雋的少年帝王,有這一副惑人的好皮相,晨曦微光滲過床幔,一點(diǎn)點(diǎn)的落進(jìn)來,那雙幽邃的瞳仁里,泛著攝人的迷離之色。
他忽然翻身,在她還來不及回神之際,將她摁下。
“這筆賬,怎么算?”他磁音低柔,帶著晨起的微微鼻音,勾得人心癢癢。
洛長安羽睫微揚(yáng),不敢置信的望著上方的人。
但見宋燁薄唇輕勾,單薄的中衣本就松松垮垮,因?yàn)檗羲膭?dòng)作,衣襟微敞,露出半個(gè)肩膀,乍一眼像極了禍?zhǔn)赖难酢?
“喜歡嗎?”他眉心微凝,“朕好看,還是宋墨好看?”
洛長安:“??”
一大早的,跟宋墨有什么關(guān)系?
“回答!”他忽然伸手鉗住她的下顎,迫使她不得不正視他的雙眼。
迷離的眸子,瞬時(shí)變得清明異常,隱隱透著瘆人的寒光。
“唔?”洛長安腦子都還沒轉(zhuǎn)過彎來。
誰一早起來,就耳聰目明,神清氣爽的?
至少,她不是。
唇上驟疼,她下意識的縮起了身子,想要推開宋燁,可這廝仿佛真的動(dòng)了氣,力道之大,根本不允許她掙脫。
好半晌,他終于松開她,瞧著她唇上的血痕,恣意的勾唇。
指腹,拭過她唇上的血色,宋燁幽然吐出一口氣,“把朕的話當(dāng)成耳旁風(fēng)的后果,嗯?”
洛長安總算明白,為什么昨夜等不到他回來,狗皇帝知道她昨日跟著宋墨逛皇宮,所以很不高興。
嗯,類似于吃醋?
“皇上吃醋了?”洛長安脫口而出。
宋燁想了想,是很酸,“是!”
“你怎么不淹死在醋缸里!”她咬牙切齒,嘴里滿是令人厭惡的血腥味。
宋燁翻身躺回她身邊,“怕你舍不得,所以朕又從醋壇子里爬出來了!”
爬出來,給你點(diǎn)厲害嘗嘗,在你身上留點(diǎn)記號。
這種行為像什么?
洛長安撫著疼痛的唇瓣,怒不可遏的瞪著他,“皇上現(xiàn)在的行為,就像是狗狗撒尿劃地盤,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