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邦國聽到椅子挪動的聲音,慌張?zhí)ь^。
看到安顏準備離開,他慌忙站了起來,撲在玻璃隔斷上,試圖抓住她。
“小顏,小顏!”
安邦國突然大喊出聲,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最終,在安顏回頭的時候,他艱難地問出了口:“你媽媽,她還好嗎?”
“她很好,徹底跟你了斷之后,她的精神徹底好起來了,身體也恢復得很好?!?
安顏靜靜地看著一墻之隔的安邦國,眸子漆黑,神情冷淡:“沒有你,我媽媽過得比任何時候都好?!?
沒有他,過得比任何時候都好嗎?
安邦國心口一痛,仿佛有無數(shù)根刺扎了過來,他早已麻木的一顆心痛得他幾欲落淚。
但他還是不想放棄,又滿含希冀地看向安顏:“我知道是我對不起她,可你能不能跟她帶句話,告訴她我想跟她再見一面?!?
“話我會幫你帶到,但我猜她不會想要再看到你?!?
安顏冷漠說完,毅然轉(zhuǎn)身走出了會見室。
任憑安邦國在身后聲嘶力竭地喊著“對不起”,她也沒有回頭。
眼眶有一瞬間的酸澀,但很快被她壓了回去。
媽媽當初義無反顧地背棄家人,跟著安邦國遠走他鄉(xiāng)的時候,媽媽一定以為,這個男人可以為她遮擋這世間所有的風雨。
可到最后,媽媽和自己這半生所有的風雨,都是他帶來的。
這樣的人,再也沒有見面的必要了。
走出西郊監(jiān)獄,安顏在車里坐了一會兒,等心緒平靜下來之后,直接開車去了白家在獨墅湖的公館。
安邦國不值得她們再掛念,但她答應安邦國帶的話,還是要帶的。
一路上,一眾保鏢前呼后擁開路,安顏的車被包圍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