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水鬼趁明軍不備也是翻上了城頭,一個水鬼將手中短刀送出,從背后捅死一個明軍,明軍這才發(fā)現(xiàn)有人從背后摸上來了,“后面有賊,后面有賊?!泵鬈娂娂姶蠛笆揪?
幾十個明軍調(diào)頭迎了上去和水鬼戰(zhàn)在一起,下面的鄭軍火槍隊還在拼命轟打盡可能給城頭上提供支援。一個黑奴對著旁邊的同伴說道:“迪尼奧,我一槍就能打死一個敵人?!?
“上帝啊,桑多斯,你每天都在吹牛,是海上的驕陽將你的腦子曬壞了嗎。”
“呸,看我的。”這個叫迪尼奧的黑奴略略瞄準(zhǔn),手中的火繩槍擊發(fā),一個正在射箭的明軍弓手胸口噴出一股血箭,向后摔倒。
“看見了嗎,笨蛋,我跟你說過了我能打中?!痹掃€沒說完,啪的一聲,鄭芝虎手中的鞭子落在這個黑奴的背上,“專心射擊,不許交頭接耳,要是打的不好,老子扒了你們這些黑鬼的皮!”黑奴聽了忍著痛立刻閉上了嘴巴開始裝填彈藥。是鄭芝龍將他們從葡萄牙人手中買了過來,給他們吃穿,鄭芝龍對他們比葡萄牙白人對他們可好多了,不僅給吃給穿,每個月還給他們這些火槍手二兩銀子的餉銀,所以他們愿意為鄭芝龍效力。而管代他們的鄭芝虎更是被他們稱為“魔鬼”。
因為鄭芝虎對付不聽話的人通常都是用鞭子把他們打得皮開肉綻然后用海水澆在他們的傷口上。讓他們痛上好幾天。所以對于鄭芝虎的命令他們絕對服從。
“次郎小心?!闭驹谧钋懊娴囊粋€日本鐵炮手張開雙臂護(hù)住身旁的弟弟。他們兄弟倆來自平戶藩,跟隨鄭芝龍已經(jīng)兩年了,弟弟和他一樣成為了鄭軍鐵炮手,剛才一個明軍用神臂弩瞄準(zhǔn)這邊的鐵炮陣射擊,太郎一把抱住了身旁的弟弟,弩箭穿透了他的大腿,他頭上滲出冷汗,臉色蒼白的跪倒在地。
“歐尼桑,你怎么了歐尼桑,八嘎?!贝卫啥似鸹鹄K槍一槍射過去,放箭的明軍被射中肩膀,慘叫一聲從城頭消失了。太郎忍著疼痛倔強(qiáng)的站起來,“我沒事,還能繼續(xù)作戰(zhàn)?!闭f完咬著牙繼續(xù)裝填火藥。鄭芝虎滿意的點點頭,這些日本鐵炮手確實好用。
那邊城頭上的混戰(zhàn)非常激烈,已經(jīng)有數(shù)百鄭軍攀上了城頭,盧毓英已經(jīng)投入了自己的總預(yù)備隊,只見他揮舞著一桿鑌鐵大刀,一刀橫掃將幾個鄭軍砍成兩段,熱血噴了他一身,讓他看起來像是地獄里爬出來的厲鬼。他身后的家丁也是操刀奮戰(zhàn),與鄭軍攪在一起,在這只生力軍的攻擊下,城頭上的數(shù)百鄭軍漸漸不支,開始被不斷壓縮。兩邊的水鬼也被明軍拖住,洪萬春命令傳令兵橫穿城池,去西城調(diào)二百人過來將這幫水鬼打下去。很快過來支援的二百長槍手依靠著手中的長兵器將只拿短刀的水鬼紛紛挑下城去。鄭芝龍在千里鏡里看到自己的士兵紛紛被挑落城頭,發(fā)出長長的慘叫,恨恨的一拳砸在船舷之上,命令炮兵集火轟擊那一帶的明軍,給明軍造成了數(shù)十人的死傷。
這邊楊三揮刀劈死一個明軍,后面的明軍家丁蜂擁而上,他只能舉盾相迎。城頭空間狹窄,任他武藝高強(qiáng)也是施展不開,只能用最原始的動作不斷的將手上的戰(zhàn)刀劈出,且戰(zhàn)且退。鄭芝龍眼看第一次進(jìn)攻不太順利,讓傳令兵吹響了撤退的海螺號。鄭芝虎聽見號聲。下令撤退,并且讓火槍兵掩護(hù)射擊。楊三一腳踹飛一個明軍,翻身下城。盧毓英也是提著滴血的大刀,一刀劈飛一個鄭軍的人頭然后將他的無頭尸身拋下城去,那邊洪萬春一槍將一個鄭軍釘死在地上??匆娻嵻姵彼愕耐肆讼氯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