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夏黎出來,中年男人起身對夏黎微微頷首,語氣十分溫和的道:“你好,夏黎通志。
我是外交部的黃有為,這次過來是輔助您應(yīng)答記者們可能提出的難題的。
如果您有什么問題不愿意回答,可以對我進行暗示,我會幫助您進行回答。
我們可以先定下一個暗號,到時侯您對我使暗號就行。
例如您的手拍擊膝蓋一下,就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敲擊膝蓋兩下,就是需要我對您的回答進行輔助,敲擊膝蓋三下,證明有危險……”
黃有為林林總總的說了好多簡單易懂的暗號,是那種只要腦子不掉,基本上就能記住的簡單程度。
可以說是把“輔助外交”這一行為,給夏黎讓到了極致。
夏黎心說,這不就是現(xiàn)場版的小抄嗎?還是隨身攜帶的人工客服小抄,還挺方便的。
她總覺得眼前這個男人身上的氣質(zhì)和王先生有點像,都是那種十分包容卻不失風(fēng)骨的氣場,不過在年齡上他卻比王先生年輕許多。
夏黎對黃有為點點頭,“您好?!?
話音停頓了一秒,夏黎立刻就問出了一個對于今天回應(yīng)記者們的問答,她最關(guān)心的一件事兒。
“我能問一下,咱們組織上對于這次的記者會態(tài)度是什么嗎?
是我隨便答,嗆死他們也不成問題,還是我需要斟酌又斟酌,不能跟他們正面硬抗?”
如果要是前者,那她當(dāng)然愛怎么說就怎么說。
如果要是后者……
夏黎覺得自已能把膝蓋敲爛。
什么都不能暢所欲的回答,憋憋屈屈,那還不如不回答,就當(dāng)個工具人,全讓黃有為回答。
實在忍一肚子氣,半夜再帶著警衛(wèi)員們?nèi)ヒ惶苏写?,給那些記者們制作一個漂亮的面罩,并給他們進行一套友好的全身按摩,以表她對這些人大老遠的過來采訪她的欣喜與感謝之情。
黃有為能被派過來和夏黎交接,為夏黎收拾爛攤子,自然是外交部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外交好手,和許多棘手的人打過交道。
夏黎又沒掩飾自已說這話時的情緒,只一眼,黃有為就看出來了夏黎到底想要說些什么。
他頓時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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