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加餐都是四菜一湯,一直這樣嗎?”司令員非常難以相信地再問道。
“是呀。就連戰(zhàn)斗繁忙,不能下來的時候,也是由炊事班的弟兄挑上戰(zhàn)場的。不過,那時是全部裝在一起吃了,呵呵……那味道就差遠了,但俺們旅長說,甭管好吃不好吃,這營養(yǎng)必須跟上?!?
說完,這個戰(zhàn)士看到大家都吃下大半碗飯了,便急急忙忙的也開始大口吃地扒拉起飯菜來。
司令員不由地點點頭,他心里明白,這戰(zhàn)士所說得這些話肯定是事實,而且戰(zhàn)士除了保持一定的速度之外,并沒有爭搶飯菜的現(xiàn)象,一個個都吃得四平八穩(wěn)的,似乎都不愁飯菜不夠,這是很難裝出來的。
于是,司令員也就不再問了,以免影響戰(zhàn)士們吃飯。
“這一周加一次餐,全旅都是這樣的嗎?”回頭往回走時,司令員又朝嚴凱問道。
“各團的伙食都比旅機關(guān)更好,他們自己會想辦法。特別是特種大隊,經(jīng)常會在執(zhí)行任務(wù)的同時,捎帶打些獵物什么的。嘿嘿……”嚴凱隨口就笑著報告道。
“老唐,你看,我們還是對自己的獨立旅不夠了解呢?這里面的水還深著啊。嘿嘿……”司令員聽完嚴凱的解釋后,心情大好地轉(zhuǎn)向參謀長笑著調(diào)侃了起來。
“可不是嗎?這個‘營養(yǎng)學(xué)’一說,也就他們獨立旅能做到吧?,F(xiàn)在,我們在他們駐地里,不是吃的都是‘綜合農(nóng)場’的糧食和食品嗎?”
參謀長也非常感慨地回答了司令員的話。
接著,他又朝嚴凱說道:“小嚴,看來你還有許多‘秘密’沒有告訴我們吧?”
“嘿嘿……無非就是讓干部戰(zhàn)士都動腦筋想辦法,自力更生而已。”嚴凱卻謙虛地笑著回答了參謀長一句。
“好一個自力更生!這話有點意思?呵呵……”司令員一聽,便笑著贊賞了一聲。隨后,又像是發(fā)覺了什么?眼睛一亮朝嚴凱交待了一句,“小嚴,就按照你們這個‘自力更生’的做法,整理個匯報給我?!?
嚴凱聞聲,便是一愣,隨后就答應(yīng)道:“是?!?
這都是多嘴惹的禍??!嚴凱嘴上應(yīng)著,心里卻是懊悔地哀嘆了一聲。
回到旅部干部們用餐的餐間后,司令員就指著桌子**的那盆藥膳燉野兔,向嚴凱命令道:“外面的干部戰(zhàn)士是三菜一湯,把這盆菜撤掉吧!”
“司令員。這野兔是昨晚丁大伢他們出任務(wù)回來的路上捉的,首長們沒來,我們也是準備燒烤著吃的?,F(xiàn)在,首長們來了,便臨時改成藥膳溫火慢燉而已。完全是‘自力更生’的,絕對沒有搞特殊化?!?
嚴凱一聽,便向司令員便趕忙解釋道。
“司令員。小嚴這話是實話,這野兔也是小丁他們順手捕捉的,完全沒有利用公家的錢和物,不算是違反紀律?!眳⒅\長完全明白嚴凱他們的心意,于是便開口打圓場,替嚴凱勸說司令員。
也許是聽到自己參謀長說的也是實話,二是也不好太不給嚴凱的面子讓他下不了場,便說了一句,“不管什么說,這都不好!下不為例?!?
“坐。大家都坐下吃飯吧。”于是,參謀長便招呼大伙坐下吃飯。
這些跟著司令員來的軍區(qū)領(lǐng)導(dǎo)們,哪里吃過這么美味的飯菜,一坐下后,也顧不得司令員在座,便直接開吃了起來。這吃相還真比外面的弟兄們難看多了。
而司令員看了一眼后,不禁地皺眉搖搖頭,卻也不好說大家。這軍區(qū)司令部都不知道有多長時間沒有吃過肉了,何況還是這么美味的藥膳野兔呢。
于是,只是輕輕地嘆息了一聲,便拿起一個白面饅頭撕著吃了起來。
看到司令員眼睛時不時地瞟向那盆藥膳野兔,卻沒有伸筷。嚴凱便朝丁大伢暗示了一下,要他給司令員盛一碗。
“首長。您啥只吃饅頭不吃菜呢?”丁大伢立馬就迅速拿了個大碗,挾了一個野兔腿,盛了大半碗湯,端給了司令員。
司令員似乎還要推辭,連連擺手說道:“自己來,我自己來吧……”
“這盛都盛好了……司令員不會是嫌俺手臟吧?”丁大伢是誰啊,他可是跟隨嚴凱最久的一個了。于是便裝作有些生氣地說道。
“哪里會呢?那就放下吧。”任憑司令員智慧有多高,這一時卻被丁大伢給忽悠了,急忙地讓丁大伢把碗放下。
可是,丁大伢一離開,司令員似乎就明白過來,便皺眉說道:“我一人也吃不了這么一大碗吧?來,大家一起分分?!?
但大家都明白是什么一回事,當(dāng)然沒人去和司令員分享了。何況,桌子**上還有一大盆呢。
“司令員,您就自己吃了吧?這盆里還多的是呢?!倍砼缘膮⒅\長便開口勸說了一句。
司令員知道參謀長說的沒有錯,猶豫了一會后,還是放下端著的碗,開始吃了起來。
除沒有喝酒,擺在一旁的那一大盆白面饅頭都被繳光了,更別說是桌面上的菜了。
這讓嚴凱都感到十分的驚訝,但又想到大家還沒有盡意,于是便朝丁大伢暗示道,要他下桌到伙房去看看,還有沒有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