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鬼子還跟得很緊呢?”丁大伢從草叢中快速地抬頭,往外看了一眼又快速縮了回來。
“這小鬼子可是真有點多呢?”洪組長看到丁大伢不斷地觀察著小鬼子,便小心地向他問道:“丁隊,您這是真要拿這些小鬼子來開涮嗎?”
“啥了?難道你害怕了!”丁大伢卻有些奇怪地問洪組長。
“老大可是有交待,不要輕易地去惹這些小鬼子,將他們引開就算完成任務(wù)了。”洪組長立即就解釋道。
“不是。那你說,咱們就干瞪著讓這二百多小鬼子追著,你不覺得難堪嗎?這話要是傳出去,應(yīng)急小分隊的面子豈不是就丟盡了!”
曾幾何時,丁大伢在帶著自己的應(yīng)急小分隊弟兄們時,會讓二百多個小鬼子追著不還手呢?在丁大伢的感覺中,這就像是到了嘴邊的肥肉卻不能咬上一口,別提有多難受了。
“俺就是怕會影響到完成任務(wù)呢?!焙榻M長其實也是對這些小鬼子蠢蠢欲動的了。只是,他不像丁大伢那樣無所顧忌而已。
“那也行。就讓他們多活半天吧,夜里再收拾他們!”丁大伢認真想了一下后,最終還是聽從了洪組長的勸阻。
因為,如果真全殲了這個中隊的小鬼子,他們后面的小鬼子主力可能真的就會受到影響,萬一真的像洪組長說的那樣,出了差錯,那會造成重大的惡果。他丁大伢總不能圖一時痛快,拿這個來重要任務(wù)來賭吧。
“對!白天怕是會出問題?!焙榻M長聞頓時神情一振,立即就高興說道,“等到夜里,那小鬼子大部隊也就跟上來了吧?那時動手,應(yīng)該就出不了什么大事了!”
而丁大伢聽后卻拿他來開心了,便笑著問他道:“我說洪組長,你這心思怎總是那么縝密呢?你不覺得累嗎?呵呵……”
“俺有嗎?”洪組長卻覺得奇怪地反問道。
“難道你自己都不知道嗎?”丁大伢有些不信地問道。
“沒有??!”洪組長確實是認為自己沒有像丁大伢所說的那種“慎密”的心思,于是覺得有點冤枉似的爭辯道。
而邊上的弟兄們聽著他們倆在那爭辯,不由地被逗樂了。
“噓!你們想讓小鬼子發(fā)現(xiàn)嗎?”丁大伢聽到后,便急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后才責(zé)備了一聲。
于是,弟兄們便紛紛硬憋著笑,剛笑出的聲音立即就被煞殺住了。
“大佐閣下。天已經(jīng)快要黑下來了,今天就先在這宿營吧?”隆馬晴野指著眼前的一平坦的山坡,向渚頭峻一郎建議道。
“喲西,那你就辛苦些,安排下去吧。拜托了!”渚頭峻一郎望了一眼周邊的地勢,立即滿意地同意了隆馬晴野的建議。
原來,昨天當(dāng)渚頭峻一郎帶著聯(lián)隊的主力趕到黃土洋時,嚴凱已經(jīng)帶著丁大伢他們應(yīng)急小分隊,最后一批離開了黃土洋。所以,渚頭峻一郎非常懊惱自己剛剛趕遲到了一步,白白失去了一個機會。
再得知自己的士兵損失慘重后,就更加的惱羞成怒了。一怒之下,也沒有考慮的太多,直接命令小鬼子循著嚴凱他們不加掩飾的痕跡追了下去。
就這樣,便使嚴凱的第一步目的達到了。因為渚頭峻一郎被激怒,沒有來得及對黃土洋周邊的村莊進行“三光”政策,讓根據(jù)的鄉(xiāng)親們逃過了一次重災(zāi)難。
再是,郭子謹?shù)娜R沅獨立團一開始就沒有隱蔽自己的行蹤,這讓渚頭峻一郎的心里不禁的又產(chǎn)生了希望。于是,就不斷地催促手下的小鬼子加快追趕的行軍速度,就連沿途的村莊也避免了小鬼子的燒殺。
小鬼子的緊追不舍,起先倒沒有什么感覺,弟兄們都自覺地加快了腳步,和小鬼子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可是走了一下午之后,弟兄們便漸漸地發(fā)覺非常吃力起來了。這小鬼子的體魄和毅力還真不是吹的,硬是追得萊沅獨立團的弟兄氣喘吁吁,累得精疲力竭實在是跑不起來了。
幸好是天色很快黑下來了,要不然非被迫留下一支部隊打阻擊,掩護主力拉開距離不可了。
于是,嚴凱與郭子謹一商量,便決定萊沅獨立團第二天一早就隱藏起部隊行蹤,由丁大伢帶著就分小分隊繼續(xù)冒充大部隊,誘引渚頭峻一郎聯(lián)隊的主力。
所以,從翌日上午開始,渚頭峻一郎看到的八路軍主力便只能是隱隱約約地吊著。
一開始。渚頭峻一郎也不免有些焦急,怕跟丟了八路軍主力,便拼命催促著小鬼子加快行軍速度。
但是小鬼子一跑快起來,前面的八路軍似乎也拼命跑了起來。而小鬼子一放緩速度,前面的八路軍也跟著放慢了腳步。
就這樣追著追著,雙方便非常的默契起來,保持著一定的速度繼續(xù)著追逐的態(tài)勢。
到了下午。渚頭峻一郎為了保持部隊的體力,干脆就派出一個中隊的小鬼子盯著丁大伢他們了。
這就有了前面丁大伢他們的那一場說笑嬉鬧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