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五娘這下是真的被嚴凱這番話所徹底擊敗了,臉上的神色迅速地變幻了一陣之后,這才笑了起來,帶著信服的口吻說道。
“咯咯……難怪你這么小小的年紀就能登上副旅級的副參謀長位置,果然是‘少奸巨滑’的小狐貍了。連姐姐眼睛里那瞬間的細節(jié)和內(nèi)心的想法,都能捕捉猜測的這么準確。”
“你是姐姐我至今遇到的最令人恐懼的一個人了!姐真的是服你了!”隨即,柳五娘又補充了一句。
“彼此,彼此。柳姐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呵呵……”嚴凱隨即接口說了柳五娘一句。
“哈哈……”于此,兩人都有些惺惺相惜地哈哈的同時大笑了起來。
由于,兩人便開始討價還價地談判起來了。
“我再加兩千塊大洋!你手上的所有肩章和銘牌都歸我。”柳五娘看到嚴凱猶豫起來,立馬補充道。
看到嚴凱還是不為所動地搖搖頭,柳五娘繼續(xù)說道:“四千快大洋,這是我們能出的極限了,你應該知道我們獨立師地處日軍前沿,遠離后方,在經(jīng)費上也是非常緊張的。如果不是為了軍費的事,胡師長也不會出此下策的。如果再多這筆生意就真的沒法做了!”
對比這些大洋而,嚴凱更加看重的是藥品。能不能弄到藥品是關(guān)系著幾百個傷病員康復的與否。而且,這場大戰(zhàn)還在繼續(xù)之中,后面還會增加多少傷員嚴凱不能確定,但一定不會是少量的。
“柳姐。您看,我們是不是將這些大洋換算成藥品呢?”嚴凱沒有回答柳五娘的金額加碼,而是突然轉(zhuǎn)到藥品上的事上來了。
“藥品不是說好換后面的那批武器嗎?你怎又改變了主意了?!绷迥镉行┢婀值鼐璧膯枃绖P。
與這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大孩子般的男人,柳五娘算是領(lǐng)教到他的陰險狠辣手段了,不得不打起十足的精神來對付。
“我并沒有改變主意,我一開始就說這第二次交易,我要的就是藥品,至于大洋的事,我貌似沒有提過吧?”嚴凱果然是個小狐貍,隨即就狡黠地申明道。
被嚴凱這個耍賴的話一說,柳五娘也無話可說了,畢竟,這個狡詐的小家伙確實是一直未提到金錢上的事呀。自己這豈不是又著了他的道呢?柳五娘不得不靜下來細想一會了。
而眼前這場交易,她很明白胡師長真正的目的并不在意于那筆軍費,他畢竟老了,對于冒險在前線煎熬戰(zhàn)功,加官進爵的事反讓位于想借此機會,能讓自己調(diào)到大后方和家人團聚了。
而對于自己來說,卻不僅是一個掌握兵權(quán),成就自己抗日的一番心愿,當然,弄個不好還能讓自己升官發(fā)財。這么好的事,柳五娘是絕對不會讓機會從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的。
想到這兒后,柳五娘便決定再一次讓步,她便就同意交換藥品的條件了。
“換藥品也不是不可以考慮,但問題是一時還真無法籌集到這么大的一個數(shù)量啊?!?
“我就不相信,獨立師的倉庫里沒有這點貯備貨吧?”嚴凱當然是不會相信她這話。
“話不能這么說。獨立師畢竟也是面對日軍的,二萬多人貯備點藥物也是必要的。如果換作是你,站在胡師長的位置上,你也是絕對不會都拿出來的吧?”柳五娘當即就如此反問了嚴凱一句,而且這話也是大實話。
“其實,這些藥品對于你們獨立師來說,并不是很難弄到的。嘿嘿……我想柳姐是肯定會想出辦法來的。”誰知,嚴凱卻是狡詐地嘿嘿笑著,像是看到題外話似的回應柳五娘。
“你別把柳姐想成什么人了哈!”柳五娘心里微微一震,當即就明白了嚴凱的意思了,于是便抗議地說了嚴凱一句。隨即又不解地問道:“你們太行軍分區(qū),到底有多少人馬呢,需要這么大量的藥品?”
“對不起!這可是軍事秘密,我哪敢隨便亂說呢?”嚴凱立即就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不說就不說,我也懶得打聽呢。”柳五娘話一出口就覺得荒唐了,便掩飾似地小聲說了一句,“那干脆將第二批的槍械也一次性商定下來吧?”
“行啊,那感情好。說實話,我也真沒有時間再這么耽擱時間呢。還真是一次性解決好?!眹绖P聽到柳五娘主動提出這個動議,立即就贊同道。
“不過。我希望柳姐您那邊得抓緊些,我們的弟兄正在流血犧牲呢。我們真的不能讓他們流血之后再流淚是不是?”
“我知道。都是處于抗戰(zhàn)第一線的人,誰心里不明白呢?”柳五娘倒是很同情地回應道?!拔視朕k法,盡量早點先給你們藥品的。等我的通知吧。”
“那我就先在這替那些傷病的弟兄感謝柳姐了!”
“應該的!”柳五娘爽快地回答道。
“和明白人合作,就是愉快!”于是兩個人幾乎是同時說出了這句話,而嚴凱又忘記了之前的教訓,竟然與柳五娘非常爽快地久久握起了手來。
隨即,雙方各自趕著馬車告辭了。
快到國軍獨立師駐地時,柳五娘便和自己幾個手下分手,讓他們趕著馬車回到秘密地點去處理這些槍械。
“還好你們沒有鬧出事來?!迸R分手時,柳五娘隨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