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睡,對任水心來說,問題不大。
反正她平時就是想怎么睡就怎么睡。
但她不喜歡裴墨的輕浮態(tài)度,以及他這種隨意的語氣。
“裸著我睡不著,你去給我買?!?
“不去,”裴墨回答得也很干脆,“你昨晚也裸著睡得,我看你睡得也挺香的?!?
“......”
任水心臉上一陣發(fā)燙,昨晚她和裴墨那什么之后,洗完澡裹著浴巾上床,然后浴巾隨便丟在一邊就睡了。
可裴墨不再重視她的感受,不再圍著她轉(zhuǎn),這讓她難以接受。
就像一朵嬌嫩玫瑰,日日有人呵護稱贊,下雨撐傘,暴曬遮陰,突然有一日,那護花者把玫瑰搬到野外,對玫瑰說:以后不會有人照顧你心情,你就看著長吧。
就很氣!
她一把揪住裴墨領(lǐng)口:“你搞清楚,是本小姐睡了你,不是你睡了本小姐,別用這種態(tài)度跟我說話?!?
裴墨抱住了她的腰,猛得將她抵在浴室的墻壁上。
瓷磚冰涼,瓷磚表面的潮濕水汽令她有一種黏膩感。
“放開我,我不舒服!”
但裴墨不聽她控訴,反而過分地吻在她唇上。
他兇狠而強勢,好像在告訴她,她的蠻橫,不過是外強中干,他的溫和,也不過是對她的忍讓。
任水心一輩子受的氣加起來,也不如今天多。
想咬他,但想起在海里被他強吻時,咬了他的后果,還是怕了。
那就繼續(xù)哭吧,一哭就會有人哄,一哭就要什么有什么。
但眼睛發(fā)酸,一滴眼淚都流不下來。
身體也在發(fā)生奇怪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