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冷,你不怕凍死嗎!”
裴墨笑道:“心疼我?”
她當即皺眉:“誰心疼你了!我是怕你感冒了沒人給我當保鏢!”
裴墨笑笑,走進了海里。
他太了解這丫頭。
刀子嘴豆腐心,死要面子活受罪。
別看她這會兒阻攔他下海,如果他真的回到岸上,這丫頭肯定會說他膽子小之類的。
氣死人不償命,是她一貫的風格。
他寧可受點冷,讓這丫頭愧疚和心疼,也不愿意讓她繼續(xù)說那些氣人的話。
裴墨想著這些,慢慢走進海里。
任水心在而站在岸邊,緊緊地盯著裴墨的方向。
這家伙真是瘋了!
讓他下海,他就真下去了,這么晚了,又這么冷,他一點都不怕嗎?
轉念一想,反正自己提醒過他了,是他自己執(zhí)意要下去,怪不得她。
任水心的愧疚感少了一點點,但天色很快就全黑了下來。
裴墨的身影也完全消失水面之下。
任水心終于還是慌了。
看著黑色的海水,她感到一種窒息般的恐懼。
她站在岸邊踱著步,想象著裴墨有可能遇到的各種情況,忍不住一陣陣打著寒顫。
每一秒都變得無比漫長。
他可不要死了?。?
“裴墨!”
任水心沖著海大喊。
但回應她的只有洶涌的浪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