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水心要酒,裴墨卻拒絕了她。
“你感冒剛好,別喝了?!?
她就哭鬧著,對裴墨發(fā)脾氣,說我不管,我就要喝酒,你不給我,我今天就把你辭了......
可是越說,眼淚越多,到最后只一味流眼淚。
小時候,她想喝爸爸手里的果汁,爬到爸爸腿上就搶過來。
晚上她不想睡,就騎在爸爸后背上,讓爸爸扮大馬,馱著她滿屋子抓壞蛋。
現(xiàn)在長大了,她想要的東西,已經(jīng)不能再隨便伸手去搶。
她想要的人,也不會整宿不睡,只為哄她開心。
她除了悶在這房間里,對著一個保鏢大喊大叫,什么也做不了。
她又無助又生氣,討厭其他人,更討厭自己。
而她哭鬧的時候,裴墨就蹲在她椅子前,用紙巾幫她擦眼淚。
她推開裴墨的手,問他:“你怎么還不走?我是個讓人討厭的人,你不要再理我!”
“我不討厭你?!?
“可是我討厭你!討厭你!”她一邊說著,一邊去捶裴墨的肩膀。
他每挨一下,就回答一句:“沒關系,我不討厭你?!?
任水心終于趴在裴墨肩膀上,失聲大哭起來。
裴墨拍著她后背,等她把情緒都發(fā)泄出來,就把她抱起來,像抱小孩子一樣,將她抱到里面臥室。
然后把她輕輕放在床上,脫掉她的鞋子,再給她蓋上被子。
“好好睡一覺,明天都會好起來。”
任水心不看他,轉過身去,閉上眼睛,咬著唇抽噎。
她回不到小時候,明天也不會好起來,這樣的安慰對她沒有用了。
裴墨輕聲離開臥室,清掃了被她摔碎的玻璃杯。
打掃時發(fā)出的輕微脆響,以及他那穩(wěn)重的腳步聲,令任水心有了一絲絲安心的感覺。
好像就算全天下都不要她了,也會有這個家伙幫她收拾爛攤子。
不管裴墨是為了報答她爸爸,還是為了每月的一份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