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xué)生們頭上頂著薄毯,也不管外面來的人是誰。
嘴上客客氣氣的罵著他大爺,身體也不閑著。
三兩個一組,齊齊朝來人撞去,把這些耀武揚威的狗雜種,通通撞倒在了地上。
想死也別帶上他們,他們還年輕,戀愛都沒談過,不想去死!
后面趕來的大批保鏢見事態(tài)不對,趕緊加快腳步上前拉架。
保鏢們是專業(yè)的,兩下就擒住了帶頭動手的那些人,這下子兩邊陷入了僵持狀態(tài)。
剛才和大學(xué)生們的沖撞間,掉了一顆牙的小領(lǐng)導(dǎo)捂著嘴。
斯拉斯拉的一邊吸氣,一邊用手指著被保鏢摁住的大學(xué)生們,叫罵道:
“造反了你們這些低賤的難民!
大白天的不干活,膽敢集體在這里睡覺。
你們這就是消極怠工、玩忽職守。
還好我們嚴(yán)副基地長心系基地這項重大工程,想著來參觀參觀。
正好就撞見你們這樣!
你們可都是從官方這邊領(lǐng)積分工資的,就你們這睡成豬樣的也配?
不干活就算了,還敢動手。
等回去,我們就向基地高層指揮部告發(fā)你們的惡行!
把你們這群偷懶作惡的賤民,連同那個攛掇傅家搞東搞西的妖精女人,一起趕出基地去!”
對方似乎來頭不小。
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他們這些人,從末世開始活到現(xiàn)在,除了一條賤命和空空的肚皮,什么都沒有。
他們都聽軍方的人說了,開荒種地這事兒是農(nóng)場那位姐姐給的機會。
是他們這些人努力活下去,把日子過好的希望。
什么狗屁副基地長,他們只認(rèn)對他們好的農(nóng)場姐姐,其他人都算個屁!
末世之中,誰怕誰可真不一定。
帶頭的男孩厲聲反駁道:
“白天帳篷里休息,晚上田地上勞作,這就是農(nóng)場給我們定的規(guī)矩。
你們這些人憑什么說我們不干活!
明明是你們先動手掀我們睡覺的帳篷。
農(nóng)場的人囑咐過了,這白天的陽光不能曬,曬了是會死人的。
我們只不過是在自保而已,你憑什么給我們扣那么大的罪名!
我不服!
你們說自己是基地長就是基地長了,信不信我還是你爹呢!”
初生牛犢不怕虎,說的就是這號人物。
這話徹底惹惱了原本坐在車?yán)锏戎拇箢I(lǐng)導(dǎo),他一向最討厭下面人頂嘴。
一雙锃亮的黑色皮鞋落地,西褲襯衫啤酒肚,雙眼微瞇看向被摁在地上的那群人,說道:
“農(nóng)場算個什么東西,你們也敢拿出來顯擺。
把他們身上的毯子都給我掀了!
我今天倒是要看看,那則預(yù)是不是真的,曬曬太陽就得死人。
什么妖惑眾的語,也敢擺到我面前來忽悠。
動手!”
嚴(yán)副基地長一聲令下,幾十個保鏢就要強制動手。
突然從百米開外的地方,傳來幾句慵懶的女人聲音,用的還是便宜的那種塑料擴音器。
“喂,11號田那邊什么情況,大白天的不睡覺,都起來找死??!”說這話的正是慕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