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就繃緊了下巴:“輕則全身發(fā)抖,臉色發(fā)白,沒有力氣,頭暈?zāi)垦?,重則可能會休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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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克后,如果得不到及時救治,會有生命危險!
霍北宴表情嚴(yán)肅起來。
他看向律師:“盡快辦理?!?
律師卻苦著一張臉:“霍總,取保候?qū)彽氖掷m(xù)還是有些麻煩的,現(xiàn)在又是深夜,正常部門都沒上班,今天怕是不行了,只能明天?!?
霍北宴看向季明。
季明點頭:“明天也沒事,老大每次都是提前兩天輸液的,最遲不要超過后天就好。”
霍北宴松了口氣。
律師又提出要求,想要見一見許南歌,但同樣被以半夜不能見為由拒絕了,讓他明天再來。
幾人再擔(dān)心,也只能暫時離開。
等到他們走了以后,鄭怡板著臉,和趙隊走過來。
趙隊道:“將許南歌的取保候?qū)徤暾埍?,給鄭法醫(yī)看看?!?
鄭怡拿到那個表格,視線落在理由上,上面清晰寫著:因嚴(yán)重缺鐵性貧血,需要及時輸入鐵元素維持生命為由,申請取保候?qū)彙?
鄭怡緊緊攥住了拳頭。
旁邊的趙隊瞥了一眼,嗤笑道:“看到了嗎?你信任的朋友,連個心臟病這樣的理由都不編了,直接以貧血這樣可笑的病為借口。鄭法醫(yī),你真是太天真了!他們這些富二代們,根本就沒有下限!”
鄭怡的身體在輕微的顫抖著,只覺得自己又被騙了!
那個小騙子明明說相信她,可扭頭卻要以貧血這樣可笑的理由辦理取保候?qū)?,完全將她?dāng)猴耍!
她深吸了一口氣,猛地轉(zhuǎn)身,大步往審訊室走去。
趙隊則跟在她身邊:“這些富二代們都惜命,壞事做盡了,還要找各種理由,我仔細(xì)研究了卷宗,這件事擺明了就是她不想被那個舅舅索求錢財,才出手傷人,當(dāng)然,她的確是誤殺,畢竟誰也不會想到地上戳著一根鋼筋!
我連夜審訊都是按照規(guī)章辦事的,只有連夜審訊,才能讓兇手沒有時間去思考如何為自己開脫,也就她是你同學(xué),你給她開了綠色通道。鄭法醫(yī),你我都明白,真正違反了規(guī)章的人是你!知道你心軟,做這行也沒多久,別被她給欺騙了,到時候這一身衣服還能不能穿,都不一定!”
鄭怡繃緊了下巴,加快腳步,直接進入審訊室。
許南歌的眼睛此刻已經(jīng)好了很多,手也被放開了,還有人為她倒了一杯水。
她剛抿了一口,滋潤了下干裂的嘴唇,就見鄭怡黑著一張臉走了進來。
她俏臉緊繃:“許南歌,你其實從始至終都不相信我,是嗎?”
許南歌一愣:“不是?!?
“不是?”鄭怡攥緊了拳頭,“那你在這里辦理什么取保候?qū)彛∵€撒謊說貧血,這種東西一查就能查出來!”
許南歌這才意識到又到了掛水,補充鐵元素的時間了。
這件事一直都是季明幫她記著,她差點忘了。
她垂眸:“我真貧血。”
“你還在說謊!”鄭怡快要氣瘋了,她忽然拽住許南歌的手,拿出一根取血針扎了一下,取了一些指甲血。
做完這些,還不忘拿個酒精海綿幫她消消毒,旋即惡狠狠的放下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