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老太太顫巍巍地打開手絹,露出里面一個黑色的懷表。
花昭認(rèn)出來,知道那不是黑色的漆,而是銀子氧化了。
懷表不大,比銀元還要小一圈,銀子的外殼也不算太精致,這可能是她能保存這么久的原因吧,不然早讓人搶去了。
陶老太太打開懷表,在表蓋上扣了半天,扣掉外面的一張照片,露出里面的一張。
陶藍臉皮抖了抖,他看清楚了,扣掉的那張,是他媽和他爸的照片。
而里面那張,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和一個高大帥氣的男人,兩人看著很般配。
如果不是心里提前有猜測,他都認(rèn)不出那是他媽,那小姑娘的笑容太陽光燦爛了,一臉幸福。
而他從沒見過他媽臉上有過這種表情。
他印象里的媽媽,一直沒有表情,即便有,也是憂愁和木訥。
陶藍心情頓時復(fù)雜。
“這就是我和...他的照片?!碧绽咸÷暤溃骸斑@表也是他送我的?!?
花昭心里已經(jīng)信了八九分。
她以前見過張老頭,那一臉層層疊疊的褶子,看不出跟張桂蘭像不像。
但是照片上這男人長得竟然跟張桂蘭有七八分像。
兩人如果站在一起,別人一看就知道是父女。
可是那又怎么樣呢?
這親她不能認(rèn)。
她聽得清楚,張老太太說他當(dāng)時是地方武裝的一個連長。
往上數(shù)數(shù),那個年代的官方武裝組織是誰?是國民檔?。?
她有這種身份的姥爺?
即便這個人現(xiàn)在是個死的,也很麻煩。
這多虧張老太太是現(xiàn)在嚷出來,她要是早10年嚷出來,他們一家都沒好。
這也是張老太太死死捂住事情的原因之一。
“好吧...”花昭似乎妥協(xié)了,坐了下來,對張老太太道:“拿來我看看,長得跟我媽似乎有點像?”
張老太太高興了,她就知道這招好使!
她把表扔到花昭手里,附和道:“你別說,真的很像,你姥爺當(dāng)年,那可是...”
她沒說就看到花昭站起來就走,然后對劉明和周兵道:“送客。”
至于手里的懷表,自然沒有還回去的意思。
沒有照片,讓他們空口白牙地去說吧:有那么個男人,是她姥爺....
她要告他們造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