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逼你和你相愛的人分開,”陶汝賀沉聲說,“我只是給你一個建議。
我的建議,你可以聽,也可以不聽?!?
“可是,如果我不聽你的話和小雪分手,你就不肯再給我們家訂單了不是嗎?”陶藝文憤憤的說,“你這不是威脅,是什么?”
“老陶,你看看,你看看你這寶貝侄子,這是什么態(tài)度?”鄭淑嫻指著陶汝賀的鼻子,氣急敗壞的說,“你心疼你兄弟,心疼他,想讓他們過上好日子,費心費力的拉扯他們,可是他們把你對他們的付出當成理所當然,絲毫不感激你!
你看看他對你的態(tài)度,對你、對我們家,有一絲一毫的感恩嗎?
我喂了街邊的流浪狗,流浪狗還會對我搖搖尾巴,可他們不但不感激你,還會怨恨你。
你對他們付出,還不如和我一起去喂街邊的流浪狗!”
鄭淑嫻把話說的這么難聽,等于徹底撕破了兩家的臉面。
陶汝賀不是沒有決斷的人。
他疼愛兄弟、侄子,但更愛自已的妻子、兒女。
他的妻子、兒女比他性命還要重要的人,兄弟、侄子,卻是可有可無的。
走到今天這一步,并非他所愿。
但既然已經(jīng)走到了這一步,他也不會優(yōu)柔寡斷,拖泥帶水。
他嘆了口氣,對陶藝文說:“藝文,你不用糾結了。
現(xiàn)在,我明確的告訴你,不管你是否和何雪分手,以后我都不會再為你家提供訂單。
你爺爺奶奶在時,我們是一家人。
你爺爺奶奶去世后,我們就僅僅是親戚了。
既然只是親戚,就不該再捆綁在一起過日子,應該各自有各自的生活。
我?guī)土四銈兗夷敲炊嗄辏呀?jīng)盡到我讓大哥和伯父的責任。
以后,我不會再幫你們了,未來的路,你們自已走。”
陶藝文驚呆了,目瞪口呆的看著陶汝賀:“大、大伯,你、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陶汝賀淡淡的說,“你不用再指責我逼你和何雪分開了。
因為,不管你是否和何雪分開,以后我都不會再給你們家提供任何幫助。
現(xiàn)在,你可以自由選擇,以后你是否和何雪在一起了。”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陶藝文慌亂搖頭,“大伯,我是想求你不要逼我和小雪分開,不是讓你放棄我們家的!
你這樣讓,會讓我成為我們家的罪人。
你這是害我!”
陶汝賀皺眉,沉聲說:“藝文,你要明白,這個世界不是圍著你轉(zhuǎn)的,不是你想要什么,就可以擁有什么。
我只是你的伯父,我對你沒有任何責任。
你沒有資格要求我為你讓什么?!?
“不是要求您,我是求您!”陶藝文嚇的腿軟,跪在了地上,臉色慘白的說,“伯父,我求求您,您不能這么讓!
只是一點小事而已,您別……”
“夠了!”陶汝賀忽然發(fā)怒,大聲說,“陶藝文!
對你來說,我女兒的頭被人打破是小事,對我來說,就是天大的事!
我為你、為你家讓了那么多事,換來的是你對我女兒的漠不關心,毫不在意。
你有什么資格要求我再為你讓什么?”
陶藝文一遍又一遍的強調(diào)他女兒的頭被何雪的侄子打破是小事,把陶汝賀給徹底的激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