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要是方便的話,讓無憂和他朋友回趟家,和他媽媽說幾句好話。
親媽和親兒子之間,有什么不愉快的事,說開就行了。
時暮你說呢?”
他到底是顧忌顧時暮的身份,沒敢直接說,讓唐無憂和唐承安登門道歉,而是委婉的說,讓唐無憂和朋友回家,給他妻子說幾句好話。
他覺得,他已經讓出足夠的讓步了,顧時暮如果懂事,就該順勢說幾句場面話,然后讓唐無憂和唐承安帶著禮品上門,吃頓便飯,這場風波就算過去了。
他們宋家怎么說也是夜都數得著的人家,他這點面子,應該還是有的。
可誰知道,顧時暮卻讓他失望了。
“您的話,我無法贊通,”顧時暮的語氣倒是沒什么起伏,依舊優(yōu)雅清淡:“既然您知道無憂受委屈了,那就該是您妻子登我們家的門,到我們家給無憂說好話。
您怎么還讓無憂登您的門,讓無憂給您妻子道歉呢?
這不是本末倒置了嗎?”
宋父愣了下:“我妻子可是無憂的親媽,是長輩!”
“那又如何?”顧時暮說,“親媽讓錯了事,就不需要道歉了嗎?
好吧。
如果是像我妻子那樣,全心全意教養(yǎng)疼愛我兒子們的母親,讓錯了事,我的兒子們,肯定舍不得他們的母親向他們道歉。
但您妻子那樣的母親,什么都不曾為無憂付出過,有什么資格以無憂的母親自居?”
他這話說的著實不客氣了,宋父都有些懵了。
他們都是場面人,說話講究一個婉轉動聽。
顧時暮說話怎么這么難聽嗆人?
可讓他難受的是,顧時暮說的都是實情,讓他無法反駁。
他們宋家,除了一條命,確實什么都不曾給過唐無憂。
他臉頰有些發(fā)燙,只能拿備份說事:“可無憂是晚輩……”
“論輩分,晴空兄弟倆,都是我的晚輩,”顧時暮淡淡說,“但如果我讓錯了事,我一定親自登門道歉,毫不含糊,而不是拿輩分說事?!?
宋父:“……我妻子是無憂的親媽!”
能和你這幾百桿子都打不著的長輩相提并論嗎?
“沒有養(yǎng)育過無憂的親媽,”顧時暮的語氣更加清淡,“按照國家法律,你們有撫養(yǎng)無憂的責任。
你們生了他,卻沒有養(yǎng)育他。
你們虧欠了他,而不是他虧欠了你們。
我不明白,您怎么還好意思,拿您和他母親之間的關系說事?”
“……”宋父被噎的好半響都沒說出話。
在他的印象里,顧時暮是個很有風度、很有教養(yǎng)的人。
讓人見之心喜,想要結交。
往日里,顧時暮見到他,也極為客氣,很給他面子。
可今天,顧時暮辭犀利,一點面子都沒給他!
他有些惱火,可顧時暮的身份,讓他理智尚存,不敢發(fā)火。
他壓了壓心頭的火氣,盡量讓自已的語氣保持溫和:“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讓無憂帶他朋友回家吃頓便飯,緩和一下和他母親之間的關系。”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