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沒辦法住的像錢萊萊那樣心安理得。
她曾想過,夾著尾巴做人,討好錢萊萊,也這樣做過,可她受不了。
她早就習(xí)慣了做錢家唯一的女孩兒,習(xí)慣了姑姑只疼愛她、唯一的表弟也讓著她。
錢萊萊就像是侵入了她領(lǐng)地的猛獸,自從錢萊萊回到錢家,就哪里都不對了,家里的傭人都是先聽錢萊萊的話才聽她的話,先伺候錢萊萊,再伺候她。
她受不了這種心理落差,情不自禁和錢萊萊較勁,想讓錢萊萊和傭人知道,這里是她的領(lǐng)地,錢萊萊是后來者,在這個家里,她的位置是在錢萊萊之上的!
她自以為她做的很隱蔽,可錢萊萊卻處處針對她,兩個人的關(guān)系越來越僵。
當(dāng)她從錢萊萊手中把宗衍搶走,并且成功上了宗衍的床,和宗衍如膠似漆,甜甜蜜蜜時,她以為,她的命運(yùn)終于改變了。
只要做了宗家少夫人,她就不用再在意她在錢家的地位,后半生,她會活的比錢萊萊更風(fēng)光,更幸福。
可是,宗衍那個人渣,竟然不負(fù)責(zé)任,根本不想娶她。
她唯一的登天路眼見著就要破滅了。
錢萊萊卻在這個時候告訴她,錢家的財產(chǎn)和她一分錢的關(guān)系都沒有。
她努力了那么久、爭了那么久,爭了一個寂寞。
一場空。
什么都沒有。
她難受的五臟六腑打成了結(jié),痛苦的無以復(fù)加,抓住王語蘭的手,眼淚瘋狂涌落,“姑姑,幫幫我,幫幫我!我懷上了宗衍的孩子,我必須得嫁給宗衍,不然,我后半生就完了!”
她姑父既然這樣說了,錢家的財產(chǎn),她可能真的拿不到了。
即便能拿到,肯定也沒多少。
她現(xiàn)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母憑子貴,嫁給宗衍,做宗家的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