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懂我?！苯砂训锻耙凰?，“我就喜歡拿不起的活?！?

話落，他真動了。不是對著殘魂劈，是把青蓮十三瓣推到最亮，先把隊(duì)伍身上的“旁注”一掃。黑霧里那些偷偷落下的小字，一個個被青白火吞掉，像燒掉貼在背上的便利貼。

月千行看得清楚：“它不是先殺，是先寫注解。等注解多了，你就照著注解活?！?

丁倩臉色很難看：“那就先把注解全撕了?！彼演啽P往上一扣，齒輪一轉(zhuǎn)，隊(duì)伍身側(cè)浮起一圈圈時間印記，像在給每個人身上套了道殼，把新落下的字彈開。

“別硬頂太久?！苯砂咽直尺^去，指尖輕壓她腕骨，“你這玩意每撥一格，壽元就掉一截?！?

“我知道。”她沒狡辯，“等這一段過去，我歇?！?

殘魂見他們不吃套，換了種說法：“不借也行。你們把因果抵押給我，我給你們換一個‘過去’，在那個‘過去’里，你們贏了。”

“還有這種賴皮玩法？”鐵罡罵，“輸了就穿越，贏了拉橫幅？”

月千行搖頭：“不是穿越，是改稿子，換掉你們的舊版本?！?

楚焰抬劍：“版本是他寫的，命是我活的。換個屁?！?

殘魂不急，字鏈一轉(zhuǎn)，骨道墻面上開始浮字。不是嚇人的字，就是平平常常的幾個字：姓名、境界、出手招式、弱點(diǎn)、親緣線。像一份檔案。

“你們的‘條目’，我都看見了?！睔埢贻p聲，“你們繼續(xù)走，會死三人。名字我知道，但不念。你們要改嗎？”

丁倩手指一抖。姜成沒回頭，只說了句：“別聽?！?

他把鐮刀橫到胸前，噬湮之炎貼著刀背往前爬，像一條活線。青蓮把這條線套住，整個隊(duì)伍就跟在這條線后面推。黑霧里落下的“條目”，一碰這條線就自己燒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