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又不是粥粥,既然是草,就該有當草的覺悟,可別把自己當花,以為多少人稀罕他們。
正是除夕,大家也不急著吃飯,一邊吃一邊聊著天,幾個男人也慢悠悠喝起了小酒。
認真吃的,也就只有幾個小孩了。
吃完飯,見大人們還在說話,粥粥坐不住,干脆就跑去跟幾個葫蘆娃哥哥們?nèi)ネ媪恕?
秦北從窗口往外看了看,見外面有一地的雪,頓時就來了精神,攛掇道:“粥粥,咱們出去玩雪呀?!?
只要粥粥去,奶奶到時候肯定就不揍他了。
秦北心里的算盤打得噼里啪啦響。
粥粥也不知道自家哥哥拿她當擋箭牌,傻乎乎點了點頭,拉著他就要往外跑。
秦任正好路過,叫住了他們,給粥粥穿好衣服,又戴上帽子圍巾小手套,給她裹得嚴嚴實實的,這才道:“去吧?!?
秦北在一旁眼巴巴看著,問道:“大哥,我呢我呢?”
秦任掃了他一眼,沉吟片刻,把他兜里的糖和花生瓜子都掏了出來,緊接著后退一步,“好了,你也可以走了?!?
秦北傻眼,視線愣愣挪到他的手上。
秦任自詡也是個好大哥,還很有耐心地給了一個解釋,說:“只要你凍著餓著了,就能早點兒回來了?!?
秦北:“......”我謝謝你啊。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他到底還是不是這個家里的人啦?!
他氣得直跳腳,氣哼哼地看著天他們。
秦南吃著瓜子從旁邊路過,順口說道:“呀,小北,你怎么還沒看清自己的地位啊?”
說完,他摸了摸臉,長嘆了口氣。
哎,又是嫌棄這張臉的一天啊。
下輩子,他再也不要和他長得一樣了。
在秦北心口上扎完刀他就走了,這下子秦北更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