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柱還要繼續(xù)裝乞丐,為了逼真,這些日子沒洗澡。
還以為得等栓柱蹲上幾天,才能看到狗子現(xiàn)在的身份呢,沒有想到,狗子竟然自動送上門了。還是撿著東溟子煜休沐在家的時候來的,提著禮物,一副認親上門的樣子,遞上的帖子說是同鄉(xiāng)求見。
見到東溟子煜就要給他跪下,哭道:“拜見大人!”
東溟子煜假裝不認識他,問道:“你是何人?”
狗子擦了一把眼淚,道:“四哥,你不認識我了?我是狗子啊!我們一起逃荒,剛逃出沒多遠,我就在路上被抓壯丁了。”
東溟子煜這才想起他的樣子,“原來是你,果然是同鄉(xiāng),進去坐吧?!?
態(tài)度淡淡的,一點兒也沒有老鄉(xiāng)見老鄉(xiāng)兩眼淚汪汪的激動。
進了待客廳,落了座,上了茶點。
狗子拘束地問道:“大人跟原來可也大變樣了,您狀元游街那天我都沒敢認。后來打聽到狀元的名字,我才有些相信,但籍貫不對呀。
您是落戶到奉承柳林縣了嗎?咱們村的人都在嗎?您知道我娘他們的下落嗎?”
當年,他們家被趕出了逃荒隊伍,遠遠地跟在隊伍后面。出了事兒以后,也不知道娘他們追上這些人沒有?不知道這些人收留他們了嗎?
他說完,死死的盯著東溟子煜,桌子下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
東溟子煜道:“追上我們了,他們跟村里人一起落戶在了柳林縣南北溪村,現(xiàn)在都生活的不錯?!?
狗子眼睛一亮,激動地問道:“我娘還活著?我嫂子、侄子、侄女都還活著?”
東溟子煜點頭,“還有你表嫂以及她的孩子,你可以回鄉(xiāng)去看他們,或者接他們過來?!?
狗子跪地上,咚咚地磕頭:“多謝你們,多謝你們!我娘她們這些老弱婦孺,若是沒有你們的照顧,一定死在路上了。”
東溟子煜將他扶起來,道:“也是他們自己爭氣?!?
若是還不老實,他也不會管他們。
等狗子情緒穩(wěn)定一點兒了,才問道:“看你穿的是軍服,是在哪里當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