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冉閉上眼,淚水大顆大顆滾落。
“我知道,我有‘病’,我知道,我和你們不一樣,我都知道的!”
“冉冉!”
傅寒川整個人都震了一下,扣住她的后腦勺,把人摁進(jìn)懷里,手指蜷縮著,從指尖到心尖,陣陣抽痛。
“我錯了!是我的錯!”
“……”
白冉的臉頰深埋在他的胸膛里,哭聲不大,但對于他的殺傷力,更勝過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
“是我胡說八道!”
捉住她的手,貼在自已臉上,“你打我!打我胡說八道的嘴!出出氣,好不好?”
她不肯動,他就握住她的手,高高揚起,又重重落下,扇在了自已臉上。
“!”
清脆的一聲響,白冉嚇了一跳,淚水凝在眼眶里。
掙扎著,要把手收回來。
“不要!”
這里是路邊,不時有人來往。
見他們這樣,紛紛投來目光,或好奇,或看好戲,甚至于竊竊私語。
傅寒川自已是無所謂,他會自動屏蔽這些探究的眼神,但白冉不行,她敏感又脆弱。
“冉冉,走!”
他攬住白冉的肩膀,幾乎是把她臨空抱了起來,帶著她往外走。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先帶她回去再說。
去到車庫,取了車,載著白冉,直奔他的住處。
白冉安安靜靜的坐在副駕駛上,低垂著腦袋,眼睛紅彤彤的,眼淚還沒干。
慢慢的,平靜下來,抬眸看著車窗外。
漸漸的,意識到什么。
扭過頭,看向傅寒川,“你,送我回家嗎?”
她雖然病了,但是,認(rèn)得出來,這條路,是回家的路。
“是回家的路沒錯。”
傅寒川笑了笑,眼底是記記的憐惜,“不過,不是送你回家?!?
“那,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了。”
不多時,白冉知道了。
車子沒到莊園別墅,而是提前駛?cè)肓艘粭澬e墅。
“到了?!?
傅寒川停好車,牽著白冉,進(jìn)到了里面。
“進(jìn)來?!?
進(jìn)到里面,白冉疑惑的打量著四周,“這里,是哪里?你,住在這里?”
“嗯。”傅寒川頷首?!澳憧?,你很聰明的?!?
“……”白冉有點不好意思。
瞎猜的而已,算什么聰明?
這個話題太敏感,還是不要再提的好。
傅寒川指指她的臉,“要不要洗把臉?還是,干脆泡個澡?”
她的衣服勾破了,也沾上了掀翻的茶飲和甜品污漬,何況,受了驚嚇,泡個澡,會放松些。
白冉苦惱的皺著眉,扯著破了、又臟污的衣服,“怎么辦?”
回去之后,要怎么解釋?
母親一定會追著她刨根問底的。
上次出去,就崴傷了腳,那還能說是意外。這次,又弄成這樣。
“別擔(dān)心?!?
傅寒川牽著她往樓上,“你先進(jìn)浴室,收拾下……我馬上讓人送衣服過來?!?
“哦。”
白冉看著自已被他握在掌心的手,莫名覺得很安心。
這種感覺,很熟悉。
她抬眸,望著他的側(cè)顏。
好像很久以前,她也曾被誰這樣對待過……是他么?
可是,母親說,他們并不認(rèn)識。
他的話,不可以信。
他說的那些,都是為了接近她,胡編亂造的。
…
去到樓上,主臥里。
傅寒川進(jìn)去浴室放了水,設(shè)置好溫度,又去衣帽間拿了衣服,都準(zhǔn)備好了,再來叫白冉。
“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