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種歹毒的手段,就是在女孩身上扎針,以求下胎生男孩。
這些身上扎針的女嬰有很大概率會早夭或殘疾。
因為針會在體內(nèi)游走,一旦針扎破臟器,或者戳到神經(jīng)和血管,將無時無刻不在折磨女嬰。而別人只會覺得是孩子體弱多病、沒福氣,根本不會懷疑到家人身上。
苗子昂解釋的間隙,斐白露又抽出了幾根細針。
等女娃身上的針全部取出,她也停止了哭鬧,皺巴巴的小臉展露開來,仿佛舒服了不少。
一根、兩根、十二根、十六根……
整整十六根針,全部扎在那么小的嬰兒身上,黃阿嬸心如刀割。
她泣不成聲,“一定是孩子奶奶干的!她怎么能那么狠毒!這可是她的親孫女啊!”
小名取成招娣就算了,還想殺了女兒求男胎!
家里又沒什么皇位要繼承,生個男孩有什么用?
斐白露把女娃娃還給黃阿嬸,“看來孩子的奶奶除了使用了殺女求男的手段外,還把你女兒的陽壽賣了。”
“你女兒的壽命本就不長,現(xiàn)在還不見了一大截,如果不趕緊找回來,活不過今年?!?
換之,她還活一個多月的時間。
黃阿嬸無法接受這個結(jié)果!
為母則剛。
半輩子沒硬氣過的黃阿嬸,氣得直接踹開余老太的房門。
見她躺在炕上,一遍遍數(shù)著錢。
“你個老虔婆,害我女兒兩次,我跟你拼了!”那錢,燒紅了黃阿嬸的眼。
她沖上前揪著老太的頭發(fā),一頓抓揍。
打得老太太哎呦哎呦亂叫,毫無反手之力。
“離婚!你竟然敢這么對我,我要讓剛子和你離婚!”余老太嘶啞怒吼。
黃阿嬸直接抱著自己的兩個女兒,默不吭聲。
斐白露問道:“你把你孫女的陽壽賣給誰了?”
余老太這才發(fā)現(xiàn)有陌生人。
見打探劉大師的行蹤,被特意囑咐過的她囔囔:“什么賣不賣,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你們趕緊滾開我的家!再不滾,我報警了??!”
黃阿嬸看不得余老太這么對待自己的恩人,咬牙撲過去,往余老太的手臂扎針,“好啊,報警之前,我先把你這個老虔婆扎死!”
“讓你扎我的女兒,我扎死你!”
“啊——”余老太慘烈的叫聲劃破夜晚的安靜。
余老太終于招了,“是劉大師!”
她嚇得臉色蒼白,“他先是上門叫賣,說要收一些山貨,然后見屋里沒人,又和我說賣陽壽的事。我腦子一糊涂就把招娣的壽命賣了十五年,換了一萬塊錢。”
黃阿嬸牙齦都咬破了,恨得不行。
就為了一萬塊,賣了她女兒的命!
見兒媳表情兇狠,余老太瑟縮一下,“我知道就這么多了,我不知道他現(xiàn)在人在哪里,饒過我吧,我以后不敢了!”
見她再也說不出什么,斐白露在生死簿上寫上招娣的名字,抓住余老太的手,在下方按下血指印。
有因有果,誰也逃不掉。
等待著圣蓮組織來收貨的劉大師眼睛一瞪,手中的煤油燈梨形燈罩突然炸裂,黃油傾斜在地上。
白廢功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