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廉村長同流合污的鄰村村長被屈辱地踩在腳底。
他目露兇光盯著斐白露,“老、老祖不會放過你的!”
眼底深處卻藏著一絲悔意。
早知道廉老頭提醒的時候,自己不應(yīng)該麻痹大意,不當回事!
“那就來試試,看他敢不敢出現(xiàn)。”斐白露收好他的手機,里面保留的證據(jù)事后將全部移交給警察,然后抬手一揮。
一股純粹強大的氣把屋內(nèi)供奉的神像,以及祭拜儀式的東西,自然毀得一干二凈。
縈繞在金花、蕭亭安幾人身上吸取氣運的灰霧如同遇到克星,彌漫著陰煞之氣的房屋,眨眼間清凈了下來。
地上的男人一聲痛呼,身軀劇烈顫抖,臉色瞬間蒼白如紙,肉眼可見的蒼老起來。
口中連連吐出鮮血,每一次咳嗽都仿佛在宣告他的生命正在消逝。
老祖……救、救命……
救了人,斐白露正要轉(zhuǎn)身離開這間房子。
突然!
脖子被人用手臂緊緊勒??!
凌淵老祖來了?
斐白露腦海里電光火石地掠過這個想法。
緊接著,后背著地,重重摔在地上。
發(fā)出一聲悶響。
斐白露顧不得疼痛,眼神一凜,反手擒住那雙手,抬腳一勾,反被動為主動。
她把人壓制在身下的瞬間,雙手附著一層金光,曲肘送拳,對準對方的面門砸去。
拳勁如龍,擠壓的氣流引發(fā)強烈音爆,恍若黑龍的厲嘯。
“下手好狠。”
男人修長的手攥住她的手腕,擋住了她的攻勢。
凌淵身著一襲素凈白袍,只是寬袖長袍上用金銀線繡刻著繁復(fù)云紋,玄衣簡冠,面龐溫潤如玉,哪怕處于下位也絲毫不慌。
只是藏在袖袍里的手虎口隱隱發(fā)麻,掌心發(fā)黑,隱有焦味。
那金光是功德,可見徒手接下斐白露這一拳,他沒有面上表現(xiàn)出的那么輕松。
凌淵唇角噙著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弧度,笑意不盡眼底。“來到我的地盤撒潑就算了,還對我投懷送抱,斐白露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
“惡心?!膘嘲茁对俅涡盍Γ凵矶?,攻勢卻被凌淵擋了回去。
短短幾個交手,便知道對方不再是一道虛影,而是實力鼎盛的本體,她心臟狂跳,面上越發(fā)冷靜鎮(zhèn)定,大腦飛速運轉(zhuǎn),“這片地方無孔不入的灰霧是什么?你為什么能靠它掩蔽天機?這里是你盤踞的大本營?不對,應(yīng)該是你盤縮藏身之地?!?
“這里是你的安全區(qū),你不敢踏出灰霧無法覆蓋的地界,平日里只能用神像化身游走。你發(fā)展蓮花女、圣蓮組織,偷盜他人氣運,做足了許多傷天害理的事,為天道不容。讓我猜猜,你的肉體一旦離開這里必遭天譴?!?
斐白露越說,凌淵的眼瞳神色詭譎幽深。
“你知道太多了?!彼桓亩贺埶频膽B(tài)度,抽出腰間配的如霜銀劍,射出一抹冷光,如刁鉆蛇影般往斐白露心口刺去。
看來是真的說對了,連本命法器都用上了。斐白露當即往旁邊翻滾一躲,剛剛的位置瞬間被劃出一道深痕,土塵飛濺。
對付凌淵,僅靠近攻和符篆不行,時機不對不夠時間布置陣法。
看來只能使用陰章了。
斐白露神情凝重,手腕翻轉(zhuǎn)間陰章浮出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