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琮沒有再理會她,徑直走進(jìn)殿內(nèi)。
鳳貴妃正坐在梳妝臺前看著銅鏡中神色憔悴的女子,心中又涌出一股難的煩郁,她聽到腳步聲,以為是迎香去而復(fù)返,頭也不抬便罵道:“沒用的東西,倒個茶也需要這么長時間?!”
話音落下時,她抬頭對上一張絕對不可能在此刻出現(xiàn)在翊坤宮的臉。
鳳貴妃驚喜的愣了好半晌,有些踉蹌的起身走到晏琮面前,不敢置信道:“琮兒?你怎么來了?”
晏琮沒想到母妃竟會變得如此憔悴,他心疼的看著鳳貴妃,有些哽咽,“母妃,您受苦了?!?
“母妃無事。”鳳貴妃用力抓住他的手,心下不安,急切道,“你怎么會在這里?你不是被你父皇禁足了嗎?難道你父皇已經(jīng)解了你的禁足?”
晏琮沒有回答這些問題,只低聲問:“母妃可知道翊坤宮為何會被封禁?”
鳳貴妃愣了下,搖頭,“不知道,禁軍將翊坤宮所有的門都守住了,沒有半點消息傳進(jìn)來,本宮每日都要求見你父皇,但你父皇從未來過。”
晏琮聽到這個回答,緊繃的心弦驀地一松。
母妃既然不知她是為何被困,那便代表并非是母妃是晏姝下的毒。
“母妃,耿尚書幼女出嫁那日,長公主在耿府中毒嘔血,刑部和大理寺排查之后懷疑到了流珠身上,所有父皇才將翊坤宮封禁起來?!?
晏琮沉聲說著,“眼下刑部和大理寺還在查。”
“晏姝中毒了?”鳳貴妃愕然的看著晏琮,險些以為是她聽錯了,“你方才說,晏姝中毒了?”
晏琮點頭,“近日長公主府閉門謝客,眼下她情況如何恐怕只有父皇知曉?!?
鳳貴妃卻沒有聽到這些,她滿腦子都是“晏姝竟然中毒了”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