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瞿苒終究還是在跟臧昊衡見面的時候,說出了自己的請求。
在她解釋她是為了替自己的姐姐討回公道的時候,她看到臧昊衡的神情并沒有絲毫意外。
“你調查過我?”
她不禁猜測。
臧昊衡冷淡的聲音,坦然道,“我做事,向來知己知彼。”
瞿苒談不上失落,但感覺不是很好。
畢竟誰愿意自己的隱私被查?
“既然你都知道了,這件事你可以幫上忙嗎?”
她誠摯的目光看他,“這一次,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幫助?!?
臧昊衡背靠著餐廳的座椅,目光沉靜深諳地注視她。
“別的忙我都可以幫,唯獨這件事,我恐怕幫不了你?!?
瞿苒沒有生氣和失望,因為這是她預料中的結果。
臧昊衡即使再為自己的妹妹考慮,也需要權衡整個臧氏集團的利益。
他破壞關律的婚禮,也就破壞了他和關家的友誼。
他沒有必要去淌這趟渾水,
她只能恬淡微笑,“沒關系,你幫我的事情已經(jīng)夠多了,謝謝?!?
以果汁帶酒,她敬臧昊衡。
臧昊衡舉起紅酒杯,禮貌性地回應。
找了一個身體不舒服的借口,她提早離開了昂貴浪漫的意式餐廳。
管堯看到瞿苒離開的時候,臉上十分失意,甚至因為心不在焉,腳下不注意被東西絆了一下,差點摔倒。
“臧總,瞿小姐似乎是在心里掙扎了許久才向您開口?!?
“我知道?!?
臧昊衡舉起酒杯,兀自淡然地啜了一口。
“她很低落?!惫軋蚬Ь吹氐椭^,難得多話。
臧昊衡將酒杯慢慢放置在桌面,淡而無溫的聲音道,“我的確很愿意幫她的忙,但這件事如果我出面,無疑是為了她,弄僵我和關家的關系?!?
說完,臧昊衡沉下眼,吩咐,“派人跟著她,未免她心情低落而出什么事。”
“是。”
……
瞿苒回到蘭溪別墅,就抱著一顆抱枕讓自己整個人埋進了沙發(fā)里。
容淑娟端著水果出來,意外地瞧見本應該在公司的她。
她擔憂地在她身邊坐下來,“怎么了?”
瞿苒閉著眼,疲憊道,“我已經(jīng)沒有辦法阻止關律和蘇茗苑結婚?!?
容淑娟嘆一聲,后悔把這事告訴瞿苒,“傻孩子,你為你姐姐所做的事情已經(jīng)夠多了,不要再折磨自己?!?
瞿苒把自己靠向容淑娟,臉頰緊緊地挨著容淑娟的手臂,感受著母親的溫暖。
“我難以想象,姐姐醒來以后得知關律和蘇茗苑已經(jīng)結婚,她對這個世界會有多么的失望……”
容淑娟疼惜地撫摸瞿苒墨黑的長發(fā),“不會的,到時候我們已經(jīng)在江市,這些事情你姐姐統(tǒng)統(tǒng)都不會知道?!?
“難道就這樣不為姐姐討回公道了嗎?”
只有在容淑娟面前,瞿苒才任由眼睛繼續(xù)發(fā)酸發(fā)脹。
直至眼淚自她美麗無瑕的臉龐緩緩滑落。
容淑娟看到瞿苒不受控顫抖的單薄身體,心疼地輕撫她的脊背,“傻孩子,不要哭,這或許就是你姐姐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