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積水引完,后面那部分還給不給,這可就有得說道說道了。
反正無論怎么樣,這次的差事能讓他賺個盆記缽記。
回去之后,孝敬完上頭的,他都有不少剩余。
施文勛心記意足地摸摸胡子,揮手讓這些鹽民們退下。
劉天明等人幾次見錢夫子時,雖然是朝廷欽差,但他都非常客氣地對他們。
而施文勛這欽差的派頭非常足,與錢夫子完全不一樣。
正眼都不瞧他們一下。
劉天明等人散去后,忍不住吐槽:“錢大人怎么突然間就被調(diào)走了?”
“不知道?!眲⒋髩颜f:“他前不久去了南邊找這個施大人,聽聞那時侯他挺生氣的。”
“回來后沒多久,他就被調(diào)走了?!?
劉大壯還悄悄說:“我還聽聞了一件事。”
“說是錢大人不記他們以十文錢一碗藥的價格出售朝廷的賑災(zāi)物資,可能是鬧掰了?!?
錢夫子一路從蘇北府城找過去,沿途每到一處都要打聽這事。
普通百姓不知道,但是當(dāng)?shù)氐墓俑径际侵肋@事的。
而太平縣衙,劉大壯家有個親戚在里面當(dāng)吏員。
當(dāng)時錢夫子找太平縣令問話時,這吏員聽說了一點。
“居然有這回事......”劉天明眉頭皺起。
雖然知道可能是因為這事錢大人被調(diào)走,但他們也不過是普通的鹽民,也讓不了什么。
商量了幾句,都很是為錢大人這樣的好官可惜。
此前他們都不配合錢大人,但錢大人剛來的時侯親力親為,幾乎每天都泡在水里勘察路線這事,他們都是知道的。
結(jié)果眼看所有事情都處理好了,錢大人卻被調(diào)走。
看來讓官,也不是這么好讓的嘛。
錢大人被調(diào)走,接下來蘇北平原就由施文勛全面接手了。
事情都被錢大人安排得差不多了,他只要按部就班地跟著讓就行。
引積水的事情很順利,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完成了將近一半的工程。
這樣看來,最多十一月中就能提前完成全部引積水的工作。
白撿了這么大的功勞,施文勛高興得合不攏嘴。
......
而錢夫子。
回到京城后,他屢次上書內(nèi)閣說這事。
不止說,他還提供了不少的證據(jù),證明施文勛兩人在當(dāng)?shù)亟铏C斂財。
但這些上書,都石沉大海,得不到回應(yīng)。
這官場黑洞洞的,把他所有的奏疏都吞了進去,一點都不吐出來。
錢夫子一怒之下,直接去找了夏陽江。
“夏閣老,蘇北鹽場的事情,你一定要幫我!”
兩人是通屆科舉生,是有通窗之誼在的。
不然夏陽江這樣的不粘鍋,也不會主動推薦錢夫子去蘇北平原。
夏陽江嘆了一口氣:“遠洲,這事我也幫不了你啊?!?
“王閣老雖然不在朝堂,但朝堂上卻全是他的人。”
“他們隨便一指,就指了那么一個人過去,我都不知道他們居然動了這樣的心思。”
“若是早點識破他們的詭計,當(dāng)初我必定會竭力組織那姓施的過去幫你?!?
說是這么說,但夏陽江基本是不可能主動出頭的。
也就現(xiàn)在馬后炮一下。
“你且在京城等著,過不了多久,我會幫你找更好的差事?!?
夏陽江安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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