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條賤命,死不足惜?!?
“人的命哪有貴賤之分?!?
“有些人生來就是比你高一階層,是你這輩子,就算是怎么努力,也絕對不胡觸及的高度,而我們這種人,不過就是螻蟻,死了就死了。”
“難道螻蟻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人生百態(tài),從來沒有標(biāo)準(zhǔn)答案,各自有各自的意義所在。”
“呵?你找到了?”
“我雖然沒找尋到意義,但我想活著?!迸⒆幽侵蓺獾穆曇簦稽c點從他的記憶中傳來。
“直接說你怕死不就得了,說的這么冠冕堂皇?!?
“是,我怕死,能好好活著,為什么要死?而且,我聽說,死很恐怖,靈魂飄往各地,完全游蕩在空中,找不到歸屬,甚至,每一個魂魄都會遭遇死之前的那些事,一直重復(fù),數(shù)千次,萬次,直到你在也沒有人世間的所有記憶,而那些痛處,也會伴隨著千萬次,那疼痛感,不是常人能接受的,我怕疼,所以,我不想死……”
畫面一轉(zhuǎn),那雪地里女人抓著他的褲腿,聲嘶力竭的說著,“我不想活了?!?
明明,那么想活著的人,因為一個男人,要死要活。
他捏著手里的積木,臉色越發(fā)的沉,那雙嗜血的眸子被濃濃的欲望所占據(jù)。
雨很大,江枝只覺得呼吸稀薄,有一種窒息的感覺,她喘不上來氣。
男人那手的力度越來越大,阿絮過來的時候,就見著男人的手掐著地上女人的脖子,像是,一個恐怖到極致的鬼魅,正在索命。
“先生!”
察覺到女人的靠近,男人如血的眸子暗了些許,他抬眸,忽而又將視線落在了江枝的身上,光是讓她這么死了,只會讓陸勗一時痛苦。
但是,他要讓他們痛的長長久久。
“把她撿回去?!?
阿絮盯著男人離開的背影,又看了一眼地上的江枝,要不是因為她,先生怎么會過的人不人,鬼不鬼。
阿絮一把將她抱起,對于他來說,抱起一個女人,根本不算什么難事。
可突然間,一輛車的燈光朝著他們直直的照射過來。
連綿的雨幕將天地連成了一片,那燈光照射過來的時候,夾雜著雨霧,有些看不清。一直到那一輛白色的車停在路邊,雨刮器左右搖擺著,男人撐開一把黑色的大傘從車上下來,邁開修長的腿朝自己走來。
陰雨天的光線本來就不好,再加上被男人遮掉了大半,此刻路上沒有什么路燈,唯獨那車子的遠(yuǎn)光燈,一點點將男人的臉露出來。
是傅南城。
“真是江副部?!?
周含急匆匆下車,此時看著阿絮手里的人,看向傅南城開口。
阿絮愣了幾秒,直直的看著他們的臉,“你們認(rèn)識她?”
“是啊,小姐,這是我同事。她這是怎么了?”
聽到小姐這個稱呼,阿絮的臉色變了變,但很快轉(zhuǎn)瞬即逝,“她具體怎么了我也不太清楚,我家住在這,我剛看著她暈倒在我家路口,就出來看看看。”
“把她給我吧?!?
阿絮見著男人伸出來的手,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有些敵視,“先生,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你認(rèn)識她?”
“……我們是一個公司的,這還能有假?”
“隨隨便便把一個女孩子交給不認(rèn)識的人,總歸不太妥當(dāng),我看不如報警吧。”
“也好。”
阿絮見到了樓上站著的男人,對視了一眼卻別開了目光,隨后,周含掏出手機(jī),準(zhǔn)備打電話。
但沒想到,此時的江枝睜開了眼。
雨滴打在江枝的臉上,她緩緩地睜開了眼眸,見狀,阿絮將人放下。
“江副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