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枝將保溫盒放在一側(cè),蔫蔫的,“不是說,要出差嗎?”
“早上剛被人截胡了?!?
杭安安的工作室規(guī)模不算太大,自然而然,工作上很多的項目,會被比她同類型的公司截胡,這也不是一次兩次,她也早就習慣。
她接過了江枝遞過來的東西,倏然握住了江枝的手腕,“枝枝,你身上怎么這么燙?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江枝身體本就虛弱,又因為感冒,再一次加劇,一下子,就倒了。
杭安安忙前忙后的照顧著,一直到五天后,江枝接到了陸勗的電話。
“下來。”
迷迷糊糊,恍如昨日。
她披了一件長款羽絨服下了樓,見著門口站著的男人,因為是周末,工作室沒有人,杭安安也出差了。
“你就沒話對我說?”
江枝愣了一下,心里有些壓抑,但是,她還抬起了頭,冷清的眼眸無辜地望著他,“陸總,我很感謝你幫忙,你放心,你的醫(yī)藥費,我會承擔?!?
“你確定你只想跟我說這些?”
“陸總,除了這些,我不知道我還要跟你說什么,又或者,你想聽到我跟你說什么?”
陸勗盯著女人的嘴。
這張嘴親起來的感覺不錯,就是說出的話讓人越聽越生氣。
尤其是這一句。
讓他覺得胸腔疼得厲害,這整整五天,江枝連一個面都沒有出現(xiàn),他還擔心她出什么事,特意讓戰(zhàn)夜去找她。
沒想到,得到的消息就是,她一天到晚在工作室里,連門都沒出。
睡的到是心安理得。
他親自找來,難不成,是為了拿點醫(yī)藥費?
他陸勗還缺這點錢?
“很好?!?
男人冷笑出聲,轉(zhuǎn)身上了車。
江枝看到了他那件外套里,還穿著病號服,她呆呆的看著陸勗離開的背影。
雙目越發(fā)的無神。
盡管她已經(jīng)在努力說服自己,沒關(guān)系,從來,她本來就是一個人,可心里沒來由的還是止不住疼。
閉上眼,滿腦子是她跟陸勗在一起的點滴。
不過,應(yīng)該都過去了。
……
從那天后,江枝就換了一個地方租房子,她叫了搬家公司,一天就把所有的東西全部搬完了。
之后沒幾天,她就上班了,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日子過得格外的充實,而陳橋那邊也轉(zhuǎn)來了最后的余款,她直接將錢轉(zhuǎn)給了陸勗,她看著他們的聊天記錄,停在很早很早以前。
原本想要告訴他一聲,可最后還是作罷。
她跟陸勗,也沒什么好說的。
雖說不欠陸勗錢了,但是,她從杭安安那邊借的錢,也要還,酒吧里的工作,也依舊沒有停。
而每次下班,傅南城總是會以各種形式出現(xiàn),就算是江枝看不出來,其他的同事也看明白了江枝和傅南城的關(guān)系斐然。
至于江家發(fā)生了什么,江枝并不想多關(guān)心她不是圣母,那幾年的點滴過往,像是壓倒了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在這一刻徹底消失殆盡。
周一,她因為項目的事,需要去一趟帝豪集團對接,她在上午約了季小雨,但沒想到,一進公司就聽到了電梯里員工的八卦新聞。
“程小姐自從擔任總裁助理之后,我感覺陸總的心情都比以往好了很多,以前我聽說總裁辦都布滿了陰霾,這幾日,總算是放晴了。”
“這你就不懂了吧,聽說他們認識很多年了,之前……陸總跟程小姐談過戀愛,兩個人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你記不記得咱們陸總之前有一年一直在國外,就是跟程小姐在一起,就是不知道這對郎有情妾有意的情侶,怎么走到了這一步,程小姐多好啊,出生、性格、那簡直就是沒話說的,跟那位程家二小姐,完全沒法比的?!?
“是啊,程家二小姐就是個綠茶,仗著程家大小姐,在公司里還讓新來的員工給她端茶倒水,她不過就是借著程家大小姐的面子,拿了公司的一個項目,真當自己是什么人了,就算是程大小姐,也不敢這么致使……”
“等等,你們說的陸總跟程小姐的事,如果我沒記錯,陸總之前不是結(jié)婚了嗎?”
“我聽說,是之前陸總出過一次事故……失憶了,誰都記得,可就是把程小姐給忘得一干二凈,這不,之前杭醫(yī)生一直來醫(yī)院,就是給陸總做檢查的。”她的聲音徐徐而來,“當初,陸總的結(jié)婚的安排,也是老太太為了給陸總沖喜的,之前我聽陳律師說,婚已經(jīng)離了,那位前任太太,拿了不少好處,估計夠她幾輩子不工作了?!?
江枝拿著文件的手緊了緊。
失憶?
所以她幾天前看到的那位,是陸勗的白日光?
叮。
電梯門一開。
此時,一個女人撞了過來。
“你沒長眼睛??!不知道我等一下要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