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秘書心里一顫,一種無形的壓力席卷到他的全身,他雖然來了沒多久,但也知道陸勗的手段,“是……是程小姐。她說您總是吃外賣,對身體不健康,所以才肯請我?guī)兔λ筒停铱茨@段時間對餐點一直挺滿意的,我這才擅自做主……”
程小姐?
聞,江枝皺了一下眉頭。
那是誰?
在陸勗身邊也有一陣子了,雖然陸勗追求者很多,但姓程的……
她不經(jīng)意的眸子落在了那頭的陸勗身上,雖說他冷沉著臉,可顯然,對這位程小姐,他是認識的。
陸勗的臉色一變,“你有什么權(quán)力替我接受?”
那秘書臉色沉到底,“我知道擔心您的身體,況且,程小姐的手藝比一些大廚都要好,她特意為了您,還學(xué)了烹飪,您這一個星期的午餐都是她準備的,是她千叮嚀萬囑咐,讓我不要告訴你,我也只是覺得這么愛慕你,關(guān)心您的人,少之又少,比起那些只知道貪圖您身上的錢財,為了您的身份地位,跟您在一起的女人,程小姐是真的關(guān)心你……”
他一邊說著,目光一直落在江枝身上。
江枝簇了蹙眉頭。
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陰陽怪氣的說她不關(guān)心陸勗?
貪圖他的身份地位?
一時間,她坐在那,氣的想笑。
她側(cè)眸,目光落在男人身上。
他的臉上依舊淡漠。
陸勗一向冷漠。
就算是那些愛慕他的人,做的再多,也不會有一絲感動。
因為他天性如此。
聞,男人冷哼了一聲,男人低沉的嗓音里帶著一層薄涼的冷嘲,“今天替我收下這些,哪天,是不是要負責(zé)把人也一并送到我床上來?”
秘書訥訥的看向他,“陸總,我沒有這樣的想法,我只是……”
“收拾東西滾?!?
雖說他的聲音冷漠,但是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讓那秘書一下子建立好的情緒直接崩塌了,要知道在帝豪,坐到他這個水平的秘書,薪資那是比一般人要好不少。
“陸總……”
“聽不懂話?”
那話里,更是多了幾分危險的警告。
他瞪了一眼江枝,不敢在說什么,邁步離開。
沒多久,江枝也拿起了自己的包,起身離開。
“我沒叫你滾。”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下班時間了,晚上我還有事,如果陸總要談公事的話,下次再說?!?
不等陸勗開口。
江枝拿過那捧花和禮物,直接邁著步子離開。
辦公室門合上。
他抬起頭,斂眸看著落地窗外陰沉沉的天空,像是,馬上要下雨了,他隨手拿過一側(cè)的車鑰匙,追了出去。
江枝剛從前臺那拿了那捧花,花束都不算太大,但是一捧著,還是幾乎將她整個人淹沒。
“哇,枝枝姐,你今天生日收了好多花啊!這些花,也太漂亮了,跟你的人一樣?!?
“給——!”
江枝隨手抽了一朵朱麗葉玫瑰,遞了過去。
“枝枝姐,這玫瑰花聽季姐說要幾百萬一朵呢,這我不要——!”
幾百萬一朵?
前臺的話戛然而止,下一秒,看到了江枝身后的男人,立馬不敢繼續(xù)說了,此時,江枝并沒有注意到身后靠近的陸勗,“這就是普通玫瑰花,給!我多著呢!”
給完花束,江枝轉(zhuǎn)身,結(jié)果,與陸勗撞了一個滿懷。
“朱麗葉玫瑰?誰送的?”
他也是偶然知道這玫瑰花的品種。
朱麗葉玫瑰。
陸寒州送過給季小雨,他見過。
并非因為價格昂貴。
而是因為它的花語——守護的愛。
要是女人送這樣的玫瑰花,他也沒有眼下這股怒火。
但是從男人手里送,那就……未免讓他的臉色越發(fā)沉了。
男人的眉頭皺的愈發(fā)厲害,嗓音里的冷意沁出骨,“是傅南城?”
傅南城?
江枝皺了一下眉頭,還沒開口。
陸勗的聲音就壓過了她,“你收了他的花,是準備后續(xù)跟他有什么發(fā)展?”
江枝掙扎了一下,可是男人的手腕捏住她的手臂,她完全掙扎不出來,最后只能抬頭看向他。
“……傅總只是上司,我們之間能有什么發(fā)展?”
“我以前也是你上司,可你不照樣在我的床上?”
“那是你……”
江枝一下子不知道該怎么說,大庭廣眾之下,況且,江枝之前還在帝豪上過班,嬌軟的嗓音在那頭靜靜的響起。
“陸總,你確定你現(xiàn)在要在這里跟我說這些?”
男人眸子一沉,下一秒,那原本在那里看著他們的前臺,立馬就低下了頭,她哪里敢看。
只是,等她再抬頭的時候。
陸勗和江枝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停車場內(nèi)。
江枝被陸勗壓在車上。
而手里的那玫瑰花,早已經(jīng)被人丟在了一旁的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