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冷冰冰的過分,讓安星辰心里一緊,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拳頭。
他的話,無意識將原本自己幻想的夢境,一下子擊碎,想到了早上她看到的動圖。
動圖里女上位,男人修長的手指落在女人的后背,男人手腕上的腕表,清晰的過分。
杭洲有一塊腕表,并非是昂貴到極致的定制手表,而是一個普通的手表,戴了很久。
安星辰自問沒有到只看著那后背就認(rèn)出來女人的地步,但是,若是昨晚,自己沒看到杭安安的車,她也許認(rèn)不出來什么。
可偏偏,她昨晚親眼所見,加上昨晚他喝多了,喊的人。
她本以為喊的人是她,可卻忘了,杭安安這個人。
每個人的愛都是卑微的,她也不例外。
“你想娶的人,是杭安安?!?
男人眸子深邃盯著她,眸色深邃了幾許,就像這寂靜的黑夜。
安星辰見這男人敵意的眼眸,緊緊抿著嘴,她多希望,這一刻,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張了張嘴,本想著說點什么,可是這一刻,喉嚨苦澀,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垂下腦袋,眼眶紅著,最后吐出幾個字,“你是她舅舅。”
“那又怎么樣?”
女人抬眸看著他俊美的輪廓,“杭洲,那你有為她想過嗎?為杭家想過嗎?如果被人知道,人們只會說,是她費盡心思爬上了自己舅舅的床,縱使你權(quán)力滔天,但你管得住別人在背后戳她脊梁骨嗎?”
男人的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安星辰,這是杭家的事,與你無關(guān)?!?
“杭洲,你以為我想管你嗎?要不是因為我……你們這樣的事,我根本不想?yún)⒑?。”安星辰的心頭梗塞,那句與她無關(guān),將她與他的關(guān)系推拒到了最遠(yuǎn)的位置。
她不知道他們這樣的關(guān)系持續(xù)了多久,其實她應(yīng)該早就察覺到的,那次,杭安安來老宅的時候,他們的關(guān)系,就不像是舅舅和外甥女的關(guān)系,而是,男人和女人的關(guān)系。
在杭洲的眼眸里,充斥著濃濃的占有欲。
她深吸了一口氣,對于感情,她不是胡攪蠻纏的人,而且,誰讓她喜歡他呢,哪怕他那么絕情說著那么冷漠的話語,可現(xiàn)在這一刻,安星辰還是說不了一句重話。
“你要是真為她著想,就不該讓她出現(xiàn)在風(fēng)口浪尖上,你知道杭爺爺?shù)钠?,剛才他都敢往死里抽你,如果知道那個女人是杭安安,你覺得,這幾鞭子在她身上,她受得住嗎?”女人抿著唇瓣,那濕潤的眸子看向杭洲,“我們的事,等過陣子杭爺爺不懷疑了,找個機會說我們性格不合,分手了就好,你不用覺得愧對我,就當(dāng)是我欠你的,這一次幫你,我們之間兩清,往后,我不會再管?!?
安星辰聲音輕柔,她話音一落,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我讓人去查了發(fā)給我照片的人,ip地址在杭家,時間也不早了,我回去了?!?
杭洲眸色深邃,盯著安星辰的臉,“謝謝。”
安星辰頭也不回地走了。
這一句謝謝。
她用了很多的力氣,可聽到了,卻又覺得也不過如此。
……
地上的杯子被摔成了碎渣,此時,季紅沉聲道,“你給我跪著,這個男人什么時候過來,你就什么時候起來?!?
“到現(xiàn)在再管我,是不是晚了?”
“我再不管你才是晚了,都敢鬧出來這樣的事,還有什么事你不敢做的,難不成等什么時候懷了一個野種叫我奶奶再管你?”
杭安安垂在身側(cè)的手不由自主地攥成拳頭,“您放心,就算是真的懷了,我也不會抱到你的跟前來?!?
啪的一聲,季紅重重的拍了一下桌面,“看來今天不打你,是不行了!來人,給我跟棍子過來,我今天,就好好教教你怎么做人?!?
“你現(xiàn)在做這些,不覺得諷刺嗎?”
“杭安安,我就是一味的寬容你,才讓你越發(fā)的囂張跋扈,你看看人家的大家閨秀都是怎么做的,再看看你,窮人家出生就是一輩子窮相,我費盡心思把你弄進(jìn)杭家,也改不了半點窮酸氣!”
聞,杭安安抬起眸子,那雙眸子看著那穿著名牌的女人,“看來,您身居高位,也早就忘了自己的出身了?!?
季紅也不過就是個普通人家,當(dāng)初,被杭老爺子看不起,這才阻斷了他們的姻緣。
可如今,一身名牌,住上這樣的豪宅,一句杭太太,早就讓季紅忘記了自己是什么樣子的人了。
“你……我打死你這個不孝女!”
那一棍子,就這么直接打在了杭安安的身上。
悶聲應(yīng)下這一棍,杭安安的身體不由的往前傾,直接被打倒在地上,她的眼淚不由得傾倒而出。
因為確實太疼,她明明早就在心里告誡自己,在她面前絕對不能哭,可還是忍不住。
“給我跪好!”
她抬著頭,此時完全沒有力氣跪下來,“怎么?杭太太這是惱羞成怒了?因為被我說中了?”
“杭安安,你給我閉嘴?!?